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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流年眉毛微微皱起，恼怒地盯着自己面前的妖孽少年，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道。

“你明明知道……”

而地上的无间，见舒流年的下巴被顾欲捏住却不反抗时，一双眼睛瞪的已经快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了。

“师父！他！他敢对你大不敬！”

“闭嘴！”

顾欲扫了无间一眼，眼刀凛冽。

“我为什么要闭嘴？你真是个没良心的！枉费你还是师父一手教出来的呢！如今被逐出了师门，再次相见，竟然敢这么对我们师父了！”

“哦对了，听说你的身份还不明不白的，师父能够力排众议把你收入门派，已经很不容易了，你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居然还……”

“吵死了。”

顾欲像是终于忍受不了无间的聒噪了，指尖掐出一个法决就想往无间身上打，却听到耳边一道清冷的声音。

“等等！”

听到这道声音的一瞬间，顾欲指尖的焰火瞬间熄灭，微微偏头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算了吧，他还是个小孩子，口无遮拦，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他也不知道。”

顾欲笑了笑。

“没想到，师尊第一次向我放软了态度，竟然是因为无间啊……”

他又扫了那无间一眼。

“也罢。这次就暂且先放过你，不过，是在看在师尊的面子上。”

哼，假惺惺……

无间知道自己再说下去会给舒流年惹来麻烦，于是憋着一股子气，没再说话。

“师尊，你说……我该怎么在无间面前证明我是爱你的，根本就没对你做任何出格苡橋的事呢？”

他这“出格”，指的自然是欺师灭祖。

虽然“灭祖”谈不上，可是“欺师”却是实打实的做到了。

舒流年眯了眯眼，不明白顾欲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顾欲修长的指尖，轻轻滑过舒流年的衣袍，低着头，声音低沉。

“说句实在的，这倒是个好地方，若是没有地上那个碍眼的家伙，的确颇有情调……”

舒流年一怔，一下子就懂了，顾欲这是什么意思！

“你……你难道想……”

顾欲从喉间溢出一道沉闷的笑声，“师尊，我还没说完呢，你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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