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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纳目光微动：“你不知道？”

解凌摇摇头，在肖纳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继续靠着：“我以为只剩下我一个人了。”说着他爬起来去看肖纳：

“他……是不是跟天赐计划有关系？”

“嗯。”肖纳说：“他是天赐计划第一个成功的实验对象。”

——几个小时前。

“天赐计划，是一场正对全部人类的大洗牌。”

罗莱随意地靠在椅子上，过于纤细的手骨结突出，搭在椅子扶手上，显出病态的白。

“在很久之前，智族对于人类的侵略计划就远远不止是战争了，现在帝国中有他们的走狗，您应该知道的吧？”

肖纳手指点了点桌面，示意他继续。

罗莱耸了耸肩膀，对于肖纳的不理睬显然并不意外。

“帝国最高层的贵族是被洗脑的第一批，当然，包括在下的兄长，希特·柯尔姆。”

肖纳这时才将视线转到他的脸上，没看到罗莱任何奇怪的表情，后者一脸无所谓，将身体换了一个角度。

“不过，兄长他醉心于机甲设计，他那个人怯懦，没有任何想要触碰侵略战争的想法。”

“以至于被第一个答应的公爵盯上了，利用一场无法扑灭的火灾换在下侄子的命。”

肖纳：“你不准备报仇？”

罗莱笑了笑，彬彬有礼地低了低头：“如果您知道在下的身体情况，或许就应该明白，在下没有能力自己报仇。”

罗莱继续道：“天赐计划是利用‘夫人’身体的一部分来控制人类，被成功植入的人所有行为都会由‘夫人’控制，一旦被她发现叛变，体内的那个东西立刻就会侵入大脑，瞬间脑死亡。”

“所以在下只能开一家情报馆，言语上的是与不是不会被‘夫人’发现，在下无法去寻找伯爵，所以只能一直等待他到来。”

“这是只有天才儿童才可以被激发出来的能力，一旦成人，这种方法会大打折扣，植入死亡率会高达100％。”

“而就算是那些孩子，成功的到现在也就只有两位，其中一个是在下，还有一个是为女性beta，但在两年后出现排异反应，现在应该在哪个地方人不人鬼不鬼地活着吧。”

“那你知道隧道里的东西？”肖纳问。

罗莱挑眉点头：“当然。那些不过就是被‘夫人’的控制后无法做出任何自主行为的实验体，会一直攻击其他人直到自己或者他人死亡，他们四肢都像是有单独的思考器官，所以只能用钢丝绑在隧道中。”

罗莱说到这里，似乎是没有了继续再说下去的欲望，又或许是听到了门口的什么动静，朝着肖纳说：“希望您能处理好这些事情，别让柯尔姆后继无人。”

说着他笑了笑：“等到事情解决，在下也能够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肖纳的一生见过许多人哭笑，大多都是不甘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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