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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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章

◎皇上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不过, 她可不会着了他的道。

刚好可以趁这个机会让姬星河知道自己这个容妃,其实真的喜欢他,莫旭春只是一个过去式罢了。

等莫旭春再来的时候, 她没有再一味躲避, 过度闪躲反倒显得她心虚。

她让众人真的将莫旭春当作容妃的表哥,客客气气对待他。

容宛月这几日的表现传到姬星河的耳朵里,他倒是十分意外。

本来他就是故意让莫旭春去邀月宫的。

这些日子容宛月的目的差点成功, 他的确有时快要忘了她的险恶用心, 越来越习惯她在身边。

不过, 他很快就清醒了, 对于这种把戏, 他嗤之以鼻, 他要让容妃在自己面前露出马脚。

她说喜欢自己,如果面对自己真正喜欢过的莫旭春,她还能将戏演下去吗?

他本来抱着欣赏她出丑的态度,在羲和宫, 她果然是露出一些破绽, 看到莫旭春时都不淡定了。

虽然她装病想躲, 但他又让莫旭春去了邀月宫, 两人有单独的相处机会。

孤男寡女, 难保不会旧情复燃。

只不过, 不知为何,这几日他在这殿内总是睡不安稳, 醒来发现殿内空旷,似乎少了些什么。

直到看到那一床被子, 他才知道原来自己竟然是想看到容妃。

意识到这些之后, 他更加厌烦, 想要一举解决掉这两人。

可容妃表面功夫做得好,她跟莫旭春这几日规规矩矩,什么事都没发生。

可气的是,听到这个消息,他居然不失望,心中反而拢起一层淡淡的喜悦。

王喜在一旁觑着主子的脸色道:“皇上,您为何让那莫旭春去邀月宫给娘娘读策论?”

容妃娘娘入宫之前可是跟这个莫旭春有情义,两个人还差点私奔,这事虽然被容尚书瞒下来了,但是侍卫早就将容家的事情都查出来,自然他也跟着皇上知道了。

皇上此举他是没看明白,按说皇上不该是将两人隔绝,他们永远见不上面不才最好吗?

姬星河翻着手上的奏折道:“怎么,他们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了吗?”

“这个自然是没有,”王喜道,他犹犹豫豫,“只是这样时间长了总归是不妥。”

姬星河头也没抬:“你是担心他们干柴烈火。”

“奴才可不敢这么想,娘娘心里只有皇上,是不会做出任何不守妇道之事的。”

姬星河冷哼一声:“是不是慢慢就知道了。”

他话音刚落,另有侍卫进来,在姬星河耳边低语。

姬星河听完,脸色未变,可那眼神明显冷了。

他放下奏折道:“走,去邀月宫。”

他周身气压极低,王喜一句话也不敢问,只紧紧跟在他身后,脑子不停地想:发生何事,该不会娘娘真的红杏出墙?

邀月宫内,容宛月早就不想装病,可好得太快,未免惹人怀疑,这过了三天,她就赶紧派人跟皇帝说她已经好了,翰林院的学士也是辛苦,可以撤回了。

只是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姬星河说让她学习策论的消息,简直无语,姬星河这是不把他们两个人撮合在一起不罢休。

她又学了两天,实在是没忍住,要将莫旭春赶回翰林院。

她打定主意,不料莫旭春今天是冒雨来的,来的时候脸色比平时要白。

她连连让莫旭春回去,可莫旭春却说,他奉命而来,不讲完学是不会回去的。

容宛月耐着性子,想等他快速讲完一篇就赶人。

可他一篇策论讲到半途就开始咳嗽,眉头紧皱好似难受得厉害。

红袖委婉提醒他可以早些回去看医士,以免给娘娘过了病气。

那莫旭春却直直地望着容宛月,一个大男人居然就这么委屈地哭了,还问表妹是不是嫌弃他,这些天一直在躲着他,根本就不像以前一样。

容宛月瞧他病得脑袋都不清楚,赶紧让齐山架着他出去。

可莫旭春不走,他执拗地道:“表妹,这些天我给你讲策论,就像我们以前一样,难道你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吗?你就一点儿旧情不念?”

不好意思,她什么都不知道。

“我们想要一起逃走的那天也是下了这么大的雨,表妹你还记不记得?”

在宫里说这样的话,他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容宛月使个眼色,齐山捂住他的嘴拖着他往外走。

可他虽病着,力气却不小,居然挣开齐山,淋着大雨在院中朝容宛月喊:“表妹,我好后悔,后悔没能冲出府,去接应你,是姨夫还有我爹娘阻拦了你我,你一定恨透了我,所以才一直冷落我,表妹,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将一切安排好。”

容宛月本来在里面,听了这话实在没忍住,这人自己死可以,可别拉上容家这么多人,她怒道:“你不要命了,你后悔我可不悔,齐山,还不堵住他的嘴。”

齐山又赶紧过来,莫旭春居然朝着容宛月扑过来,容宛月的身上溅了水,鬓发也湿了。

那莫旭春还在喊:“表妹,表妹,我好后悔。”

“哦,既然这么后悔,不如去死。”一道冷冷的声音传来,容宛月头皮发麻。

她朝门口望去,发现姬星河站在门口,旁边是王喜在给他撑伞。

他穿了一身绛紫色的宽袖长袍,玉带高靴,俊朗威严,冷若冰霜。

莫旭春听到皇帝的声音也傻了眼,刚刚他是身体难受,又被表妹嫌弃,说了这话,现在皇帝眼神如此锐利,像是悬在脑后的一把长刀,他立刻清醒,跪倒在地。

姬星河黑色的靴子踏过地上的雨水,溅起一圈水滴落下来,地上的水洼顿时再次模糊。

他慢慢地走过来,一步一步像是踩在莫旭春的尾巴上——如果他有的话。

莫旭春忐忑不安,姬星河走到他旁边停下来,他入目之处只能看到皂靴,还有靴子上金线织就的祥云纹,他身子抖得厉害,跪在地上讨饶道:“皇,皇上,微臣,微臣……”

话音未落,便挨了一记重重的窝心脚。

莫旭春一下子倒在地上,双手捂住胸口,蜷缩在地,疼得抽搐。

那一脚也像踹在了容宛月的身上,虽然自己刚刚说的没有什么不合适的,但姬星河有时候脑回路跟别人不一样,难保他想到其他地方。

她紧张地攥住手上的帕子,姬星河这时才抬起头看向容宛月,二人四目相对,容宛月不觉咽了下口水。

他朝容宛月走来,那雨此时下得小了,风却是没有方向地乱吹,姬星河的鬓发和衣衫都沾了些雨水。

衣袖和肩膀明显比其他地方颜色要深,而他鬓边的发丝黏在耳边,瞳孔幽深,睫毛上也凝聚了雨滴,显出几分脆弱的少年气。

但是此刻他的气势太足,没人会将他与脆弱两个字联系在一处。

容宛月被他气势所迫,甚至后退一步。

姬星河却是一把抓住了容宛月的肩膀,他抓得太紧,容宛月有些疼。

姬星河看着她,她低头,脑子却在飞快地转。

姬星河来得这么快,一定是得到了消息,不行,她一定要先发制人。

她立刻道:“皇上,你怎么来了?你知不知道你再不来臣妾的名声便要不保了。”

姬星河:???

他本想开口质问容宛月,不成想反倒被容宛月给问到了。

他不知不觉道:“哦,怎么了?”

容宛月一指跪着的莫旭春道:“他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今天乱说话。这话如果被旁人听去,臣妾可冤死了。”

姬星河眉头微皱,他当然知道莫旭春今日都说了些什么话,他还知道莫旭春今天生病了,这人在病中,总会惹旧人怜爱一些。

他刚刚进来就听到容宛月让莫旭春住口,担心他说错话,会被惩罚,可现在听她话语的意思,她似乎并不在意莫旭春,而是更关心她自己的名誉。

姬星河很意外,他琢磨一下道:“哦,那朕来为你出气可好?”

不等容宛月说话,他便道:“王喜。”

“奴才在。”

“拖出去杖毙。”

容宛月吃了一惊,莫旭春更是怀疑自己的耳朵,只有王喜摆手,立刻有侍卫进来,架着莫旭春就往外走。

莫旭春大惊:“皇上,皇上饶命,表妹,表妹救命,救命啊。”

容宛月一看姬星河是来真的,心里着急,一个活生生的人在自己面前被打死,她无法接受。

她眉头紧锁:“皇上……”

“怎么你想为他求情?”姬星河语气不悦。

“不是,只是臣妾突然想起,如果真的打死他,鸿胪寺左少卿恐怕会上书。”容宛月一副担心皇帝的语气。

姬星河凉凉地道:“这你就不用担心了,他既然敢有轻薄你之心,朕自然容不了他。”

容宛月不敢说话,两个侍卫已经拿了手腕粗的棍子,对着趴在长凳上的莫旭春开始行刑。

一棍子打下去,莫旭春惨叫不已,声音鼓破耳膜。

容宛月心猛地一跳,姬星河的目光在她脸上徘徊,关切地道:“你脸色怎么这样难看?”

容宛月道:“臣妾看不得血腥场面。”

姬星河不以为然:“这有什么,他对你不敬,你就看着他行刑,这样才能解了心头之气。”

容宛月根本不敢去瞧莫旭春,莫旭春受不住大喊:“表妹,娘娘救命,皇上,微臣错了,不该喜欢娘娘,更不该提到从前跟娘娘私奔之事。”

容宛月心提起来:你还是闭嘴吧。

木杖打在肉/体的闷响让容宛月齿冷,她急忙解释道:“皇上,不是这样的,你听臣妾解释……”

姬星河体贴道握住她的手,语气亲切:“怎么手如此冰凉,快些坐下来。”

他越是这么如沐春风,容宛月越是担心。

他问道:“你想说什么?”

容宛月斟酌道:“臣妾以前少不更事,又不爱听父亲的话,事事与他作对,当时他要臣妾进宫,臣妾不愿,便想了一个馊主意,臣妾给表哥去了一封信,说是要与他一起出走,可是我们并没有私情,我那日还未出府便被父亲发现,表哥也是困在家中,所谓的私奔是假的。”

她说完之后又赶紧道:“可是臣妾对皇上的心却是真的,进宫之后臣妾第一次见到皇上便被皇上吸引,后来看到皇上日日勤政,十分辛劳,臣妾又很是心疼。这些日子与皇上相处的日子是臣妾想都不敢想的,臣妾每日都像在梦里一样,臣妾一直希望能跟皇上一直在一起。”

姬星河心情十分微妙,她当真对莫旭春没有私情,反而喜欢自己?

如果她说的是假的,那此女子伪装得厉害。

但是如果是真的……

姬星河的心情慢慢变好,甚至还将自己的玄色披风盖在了容宛月的身上。

“朕知道了。”

就这么一句吗?

容宛月还在等,可姬星河却什么都不说了。

莫旭春还在喊,但是声音由原来的高亢渐渐低沉,容宛月忍不住问:“皇上,真的要打死他吗?”

姬星河拇指抵着下巴,沉思了好一会儿,而莫旭春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容宛月往莫旭春看去,姬星河将她的头掰了过来道:“不打死他怎么为你出气,虽说你无情,可他却是有意。”

他真的想处死莫旭春,容宛月镇定下来道:“皇上,臣妾不喜欢他,心里只有皇上一个人,可皇上随意打杀庶吉士,会不会让其他人心里有想法?”

姬星河嗤笑一声道:“其他人的想法,朕为什么要去在意?”

这招不行。

容宛月又赶紧道:“皇上据臣妾所知,周统领去了江南推行清田策,他虽出身士族,但是只听皇上的话,身后也只有他一个人,算是寒门。这个莫旭春是士族,如果皇上这个时候杀了士族之人,会不会让清田策的推行受阻,周统领皇上还用得顺手,如果他死了,那皇上又如何用其他人对抗周太傅之流呢?”

姬星河听到这里,倒是思考起来。

容宛月趁机瞟一眼,余光中躺在长凳上的已经快要不能称之为人,鲜血铺了一地,血色蔓延刺痛她的眼。

如果她说这个还不能让姬星河动摇,她只好道:“皇上,你就这么打杀了他也太便宜他了。”

“哦,那依爱妃说,朕该如何?”

“不如,不如剥夺他的功名,让他不能为官。”

姬星河笑了:“这倒是有趣,不过,爱妃愿意?”

容宛月道:“皇上,臣妾嫁给皇上,就是皇上的容妃,心里自认装不下任何人。”

“是吗?”

“是。”容宛月肯定地道。

姬星河瞧她良久,嘴角弯起一抹弧度。

他拉着容宛月的手,容宛月脚定在原地,沉得就像侍卫手中沾满了血的棍子。

姬星河不顾她的抗拒,强硬地拉着她走到莫旭春的面前,甚至让她低头去看。

容宛月余光瞥到莫旭春的血沾到她的裙角,血色蔓延向上,她几乎要窒息。

姬星河道:“爱妃是舍不得吗?”

容宛月道:“并不是如此,只是臣妾见血头晕,不能看这些。”

“可是你不看,朕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她当然不想看,她怕啊。

心里一急她突然道:“皇上该不会是吃错了吧?”

姬星河原本从容的脸上顿时僵硬,甚至浮现一丝恼怒,他道:“吃错,朕怎么会吃你们的醋?”

容宛月不语,怀疑地看向姬星河。

姬星河不喜,吃醋,那是喜欢一个人才会出现的行为。

他怎么会为了容宛月吃醋,笑话。

容宛月见他脸色渐渐难看,她捂着头,两眼一翻道:“皇上,臣妾见血晕得厉害……”

她突然一软,朝姬星河一面倒了下去。

就在她要倒在地上的时候,她的手臂被拉住,紧接着人也站了起来,天地旋转,她被打横抱了起来。

容宛月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桃花香,是姬星河抱住了她。

她赌赢了,原本以为他这么生气可能对她不管不顾,可是他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是接住自己,看来姬星河对自己可能是有一点喜欢。

姬星河看着怀里的人皱眉道:“去请太医。”

他随之要走,身后的王喜问道:“皇上,那这个人……”

“先关起来。”

没有杀了他,容宛月松口气。

她紧闭眼睛,姬星河一直将她抱到床上,太医很快过来,把脉之后说容妃无碍,休息片刻,吃些安神去燥的药便会没事。

容宛月一见太医真的来了,只能继续闭着眼睛,听着姬星河的动静。

太医走后,姬星河一直坐在她身边,她听到王喜在说:“人已经交到廷尉监,皇上不用担心,娘娘她对皇上痴情一片,这是奴才们有目共睹的事。”

姬星河听到这话眉头皱起:“难不成你以为朕在吃醋?放肆。”

他手臂一挥,桌上的茶盏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王喜急忙跪下请罪:“奴才该死,请皇上责罚。”

“去外面领十杖。”姬星河冷冷地道。

王喜赶紧膝行出去,被打完,他身子抖得不行,可他暗道:皇上最近变得仁慈了,以往如果谁惹怒了他,可是命都没了。

皇上那么生气,一定是刚刚他猜错圣意,皇上没有吃醋,只是因为面子惩罚莫旭春。

姬星河突然发难,容宛月听得清清楚楚,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发火,但是想起莫旭春的下场,她依旧是身上发冷。

她保持警惕,生怕姬星河会对她做什么。

可她等了许久,只听到姬星河微微的呼吸声。

他似乎在看着自己,他想干什么?

姬星河就坐在床边,眼睛一一扫过容宛月的柳眉、杏眼、琼鼻,最后落在她娇嫩的檀口上。

她的红唇唇形很好看,中间还有一点唇珠,睡着的时候嘴角也往上翘,带着淡淡的笑意。

她唇色如木槿花瓣,娇柔红嫩,让人忍不住想要低头尝一尝到底是什么味道。

他这么一想,手指却已经先于想法动了起来。

他食指轻轻抚过她的双唇,跟他想的一样软,带着暖暖的温度,就连她呼出的气息都带着一丝甜。

他情不自禁地俯身,慢慢靠近她,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眼看接近于无,容宛月温热的呼吸扑到他的面上,他突然反应过来。

猛然坐起,背对着容宛月:自己究竟是在做什么?

他今天不应该是捉奸,狠狠惩罚这个女人以及她的情夫。

可是为什么他进来第一眼看到的却是容宛月湿掉的鬓发,想到的是她病刚好,不知道这下会不会又着凉。

他更是听不得莫旭春的话,他当时只想打死这个人。

他这是吃醋吗?

门外传来王喜的脚步声,他应该已经挨完打了。

他又开始疑惑,连这个奴才都说自己是吃醋,难道他的表现很奇怪,就那么像是在意容宛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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