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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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7 章

◎  姬星河冷哼一声,上前捏住容宛月的下巴。◎

众人议论纷纷, 眼看再不拿出药膳,恐怕自己下毒的罪名落实,容宛月只好道:“药膳还在吗?让肖吏目看看。”

红袖与绿蜡对视一眼, 红袖摇头:“药膳已被云姑娘喝了, 并没有。”

容宛月皱眉:“没有药膳了,这可怎么查?”

众人疑惑,看容宛月目光开始不对了。

姜云心道:“这可难办了。”

她刚说完, 与肖玉书一同而来的太医突然看着地上的秽物道:“咦, 这吐出来的秽物就是她刚刚喝下去的药膳吧?”

他问云皎皎可食用过其他东西, 云皎皎摇头, 她今天除了那碗药膳什么都没吃过。

两人细看, 众人均是嫌弃。

可肖玉书一直在认真的查验, 又用银针试毒。

容宛月不知他到底能不能知道里面是什么,她紧张地手都要搅在一起。

肖玉书又仔细闻了闻里面的气味,眉头越皱越深,他肯定地道:“她的确是中毒了。”

“中毒?”容宛月心里突突, “中什么毒?”

“啊!”

她话音刚落, 云皎皎突然痛呼一声, 她全身僵硬, 舌根发直, 不停地抽搐。

容宛月吓到, 她急忙上前想扶起云皎皎。

云皎皎一直有意识,她听到了药膳有毒。

此时她五脏六腑像是被人用刀子捅进去不停地搅, 痛不欲生。

脖子更像是紧紧勒住,喘不过气来。

这濒临死亡的感觉让她心中迸发出了恨意, 她颤抖着指着容宛月道:“娘娘, 你好狠, 你害我,你下毒害我。”

容宛月急忙解释道:“没有,我没下毒。”

可云皎皎根本不信,她的眼泪流下来,双手捂着脖子痛苦地道:“是你下的毒,就是你下的毒,你骗了我,你骗了所有人,我看到你在药膳里下毒,你就是想要我死。”

众人大吃一惊,吴将军之女道:“娘娘不是这样的人。”

吴夫人赶紧将她拉下去,不让她再说一句话。

容宛月脑袋轰然一声,姜云心道:“这其中定有误会。”

正在这时,容宛月的袖笼中突然掉出一个纸包来。

众人不约而同地望向纸包,容宛月大骇:完了,完了。

云皎皎指着恨道:“就是这个,她就是将这纸包里的毒药放进药膳中的。”

一只白皙骨节分明的手垂下去捡起了药包,容宛月紧张地屏住呼吸。

只见姬星河闻了闻药包,然后容宛月问道:“阿宛,这是什么?”

“这,这……”

该死,药包怎么掉了。

现在怎么办,她该怎么说。

“娘娘,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云皎皎恨得朝她爬过来。

容宛月一时被她愤恨的目光摄住,愣在原地。

而云皎皎忍着剧痛,抓住她的衣衫。

她声音已经微弱:“难不成你是想要报复表哥吗?”

容宛月皱眉,她忙看向姬星河,姬星河面无表情,也在等着她回答。

“不是……”

躺在地上的云皎皎再次抽搐起来,她在地上打滚,喉中发出嗬嗬声,眼看她要上不来气,肖玉书急忙上前再次施针。

可她还抓住容宛月的脚踝不放,力气大得竟然将容宛月的脚踝抓破。

关键时刻,姬星河上前一记手刀打晕云皎皎。

与此同时,他道:“来人,将容妃带下去,廷尉监彻查此事。”

侍卫上前,围住容宛月。

容宛月吃惊道:“皇上,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相信我?”

姬星河眸光一扫,几乎所有人都怀疑地看着容宛月,姜云心却是一脸的担忧。

他眼眸下垂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连云皎皎本人都指认是你下毒害她,这纸包也是从你的身上掉下来的,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如果我说这只是普通的药,皇上你信吗?”

“也就是说,你的确往药膳里面放了东西?”

事到如今,她再嘴硬也是不行,不如直接承认了。

她点点头,强辩道:“这药膳本来是我的,我最近上火,知道这木鳖子可以去火,无聊自己磨了粉加进去,后来云皎皎帮我找到簪子,我就将这药膳奖赏给她了。”

她怕姬星河不信,还指着红袖等人道:“御膳房炖煮的药膳我喝不完,也经常给她们,皇上不信可以问问。”

红袖与绿蜡急忙称是,姬星河脸上带着一丝笑意:“哦,真的是药?”

他将那纸包递给肖玉书,肖玉书接过,检查一番。

容宛月心里坦然,这里面是木鳖子粉,她是十分确定的。

肖玉书查验之后,脸色突变,惊疑不定地朝容宛月看过来。

她不觉后背挺直问道:“肖吏目,你为何这样看我?这里面是什么?”

“是剧毒之物,马钱子粉。”

什么?

马钱子?

这是什么东西?

她急道:“你没有验错吧,我这里面是木鳖子粉,马钱子我根本没有见过。”

“够了,”姬星河怒道,“你下毒,还狡辩,来人,带下去。”

容宛月尚且弄不清,就被拉了下去。

临走,她看着云皎皎,她昏倒在地,没有生气。

而姬星河一脸愠怒,几乎认定了她要毒死云皎皎。

容宛月押下去之后,众人心有戚戚焉,不敢相信容妃娘娘居然如此歹毒。

姜云心上前道:“皇上,妹妹看起来似乎是不知情,是不是其中有误会?”

“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什么误会?你也不要再为她说话,都回去吧。”

姜云心还想再说些什么,姬星河已经道:“今日之事所有人不准泄露出去,违者斩首示众。”

此言一出,在场诸人立刻不约而同道:“是,谨遵圣意。”

姬星河言毕离开,云皎皎也被送走救治。

这些女眷本来是进宫参加姜云心的赏花会,可都没想到会遇见这样的事。

她们回去的路上,有人悄悄地议论,容妃娘娘已经得了盛宠,又长了一副菩萨面,为何会如此心狠手辣?

另有一人道:“你难道忘记之前在跃龙山庄的事,听说容妃娘看上了周大人,云皎皎是周大人的表妹,容妃娘娘定是迁怒于她。”

几人恍然大悟,身后传来姜云心的声音:“诸位慎言,容妃妹妹只是一时糊涂,如果让皇上知道你们胡言乱语,恐会祸及家人。”

诸人忙闭上嘴,感激姜云心的提醒,而后加快脚步离开皇宫。

她们并没有看到,姜云心目送她们离开,嘴角终是没忍住微微上扬,晦暗许久的心情总算放晴。

皇上刚刚生气了,旁人都惧,可她却很高兴,皇上如果能下令处死容宛月更好。

只是可惜,可惜容宛月没有喝下这有毒的药膳。

不会有人知道,是她将药膳里的木鳖子换成马钱子,它们两者相似,她又做的隐秘,这次容宛月一定失宠。

她原本想一石二鸟,现在云皎皎中毒,凶多吉少,如果周元白知道了,恐怕也会闹起来。到时候,即使皇上想要护着容宛月,恐怕也没那么容易了。

云皎皎死了更好,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容宛月被处死。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让那两个小太监出宫,离开京城。

她当然可以现在杀了他们,但是此时死了,会引人注意。

只要他们两个出宫,那等待他们的就是两把匕首,这世上只有死人才会永远地保密。

“他们两个现在何处?”姜云心道。

“已经藏了起来,入夜就可以离开。”宫女道。

姜云心点点头,今晚可以睡一个好觉,明天她要去羲和宫,皇上肯定烦躁,她要做一朵解语花,让皇上看到自己的好。

姬星河正在羲和宫,面前的奏折已经看了一刻钟还没有做批注。

他一动不动,脑海里仍旧在想着今天的事。

他原本以为容宛月只是打算让云皎皎喝木鳖子药膳,让她慢慢地身体越来越弱。

他之前让人在宫外故意撞了云皎皎,趁机为她把脉,她身体本虚,最近却阳火旺,如果长期喝木鳖子,只会火上浇油,她会慢慢倒下。

可他没想到,容宛月迫不及待地想要云皎皎的命。

他早就让人盯着临雪宫,种种迹象表明今日之事与姜云心脱不了关系。

为何这么巧,云皎皎刚刚中毒昏倒在御花园,众多女眷也恰好赶到,目睹了这一幕?

郭镇已经查出来,今日的药膳熬煮的公公中间肚子疼,去了恭房,就是这个时候,药膳被人动了手脚。

这里面的木鳖子被换成了马钱子,临雪宫的目标不仅仅是云皎皎,还有容宛月。

只是容宛月纸包里的马钱子粉又是从哪里来的?

他思来想去,渐渐理出头绪,但是不管怎么说,容宛月的确是想要害云皎皎的。

王喜过来问姬星河要不要用膳,姬星河扫他一眼,他只觉脊骨发凉,硬着头皮道:“皇上,晚膳要凉了……”

“不吃。”姬星河硬邦邦道 。

王喜知道皇上心情不好,他也不敢劝,随手冲宫人摆摆,示意不要摆膳。

“慢着。”姬星河道。

王喜急忙道:“皇上有何吩咐?”

“容妃她现在如何,可吃了晚膳?”

王喜一早就派人去打听,他知道皇上肯定要问容妃娘娘。

他道:“皇上,容妃娘娘也还没吃,她在廷尉监一直坐着,一句话也没说,还,还……”

“还怎么样?”

“宫人还听见娘娘的哭声。”

哭声?她哭了。

姬星河本来还绷着脸,一听容宛月哭了,忍不住了。

他站起来怒视王喜:“你们怎么可以让她哭?”

这,也不是奴才们让娘娘哭的。

王喜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道:“是,都是奴才们的错,奴才们该死,惹娘娘生气了,娘娘心情不好,现在都没有吃一口东西。”

姬星河心烦意乱,他道:“行了,滚远点。”

王喜答应着要走,姬星河道:“回来,备步辇,去廷尉监。”

王喜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立刻道:“是,是,奴才这就去。”

他急匆匆出去,他就知道,皇上根本见不得娘娘吃苦,一点点也不行。

容宛月此时在廷尉监,正在跟系统吵架。

【你不会早告诉我,这药膳有问题吗?】

【宿主,这是主剧情,系统也不能更改。】

【可你没发现药膳被人动了手脚吗?我哪里下过什么剧毒?】

【……】

系统生气开始装死。

容宛月又不能将它拉出来暴揍一顿,她现在反应过来,这一定是有人陷害她。

一定是。

宫人又拿来膳食给容宛月,容宛月刚刚生气,拒绝没有吃。

此时跟系统这么一顿辩驳,她也饿了。

她让宫人将饭食拿过来,自己要吃两口。

她现在倒是不怕姬星河会为难她,本来她以为自己来这廷尉监,会被关进又脏又乱又臭,只有老鼠和破草席的牢狱。

谁知她进来之后发现郭镇单独给她关在一间干净整洁的牢房,这里可没什么老鼠、跳蚤,相反里面防着一张新床,床上是绿色的云锦被,一旁的书案上有各种小点心,还有书籍和棋盘供人解闷。

不时有人进来问她需要什么东西,他们再下去准备。

她不像是来收押的犯人,反倒像是来视察工作加度假的。

每个狱卒都十分惶恐,生怕哪里惹她不满意了。

容宛月哭笑不得,她知道姬星河现在在气头上,也不会对她做什么。

而她折腾一天是真的饿了。

她坐在案前用膳,没想到这里的鸡、鱼做的都不错,尤其是鱼,十分地鲜美,就是刺太多了些。

平常都有红袖为她将刺去掉,现在自己动手,她发现刺真多。

好不容易,挑出了刺,她刚吃进嘴里。

眼前的光似乎被什么遮住,她抬头一瞧,姬星河正幽幽地看着她。

他的视线在盘子已经快要被吃光的鱼身上扫过,然后又盯着拿着筷子的容宛月。

姬星河?

他是什么时候到的?

她赶紧起来,同时将嘴里的鱼肉给咽下去。

咽得太急,她猛然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咳咳咳……”

嗓子里刺痛,她暗道:完了,完了,咽下去一根刺。

她表情痛苦,手指捏着嗓子。

姬星河原本冷着脸,此时急忙进去,可那牢门被锁着。

王喜一看,急忙道:“快,快开锁。”

狱卒颤巍巍地拿出钥匙,还没有找到,只听咚地一声,锁被姬星河长剑砍断,他踹开门,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

姬星河扶助容宛月问道:“怎么了?”

容宛月指着盘子里的鱼,姬星河脸色大变:“鱼有毒?来人!叫太医,送饭的人是谁,杀了。”

侍卫赶来,狱卒吓得噗通跪下,郭镇也赶了过来,姬星河怒发冲冠:“她要是出了事,朕让整个廷尉监的人陪葬。”

狱卒大骇:“皇上,皇上饶命,奴才没有下毒。”

侍卫拖着狱卒就往外走,眼看那狱卒性命不保,容宛月终于将嘴里的那一口鱼肉咽下,她咳嗽两声道:“住手,不是毒,是刺,我刚刚咽下去一根刺,是一根刺。”

容宛月忍痛将这句话说完,狱卒如蒙大赦,姬星河也松了口气。

他问道:“真的是刺吗?”

容宛月点头:“是,是刺,我刚刚正在吃鱼,这鱼刺太多了,我好不容易挑好刺,刚准备吃,你就来了。我一紧张就吞下去,谁知道呛住不说,后来强咽下去嗓子就很痛,刺好像扎在这里了。”

“听你的意思,好像是说我来的不是时候,耽误你吃鱼了。”

容宛月忙道:“我没有这么说。”

姬星河冷哼一声,上前捏住容宛月的下巴。

容宛月后退,他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道:“躲什么,我看一下。”

容宛月不由自主地张大嘴,这样在他面前张嘴,还吃过鱼,真的有点羞耻。

姬星河看不到,他仍旧不放心:“太医呢,为什么还没来?”

肖玉书本来担心容宛月,想来这里看一看,结果还没到,就看到羲和宫的人来请太医。

他赶紧过来,姬星河一看到又是他,不高兴地道:“肖吏目还真是忙,哪里都能遇到你?”

肖玉书低头道:“微臣刚从云姑娘处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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