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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5 章
◎ 姬星河赶上来了?◎
他突然站起, 飞掠过去,扯下了耳珰。
小妾呼痛,怒气横生, 看清姬星河是个如此俊俏宛如天人的公子后, 她呆愣片刻道:“公子,你缘何取下妾的耳珰?”
姬星河仔细看过,将那耳珰贴在自己的胸口, 找到了, 他找到了阿宛的东西。
小妾见他动作, 还以为他调戏自己。
她咬唇, 眼里尽显痴迷。
如果不是一旁的丫鬟偷偷地拽了下她的衣袖, 大庭广众之下, 她怕是要直接贴了上去。
她回神咳嗽一声道:“公子,你快将妾的东西拿来。”
姬星河无视她,他看向老板娘,伸出了手。
老板娘被他气势所迫, 赶紧拿出刚刚那枚耳珰。
姬星河细细地擦干净, 那上面的颜色褪尽, 露出本来面貌。
这耳珰果然是一对, 这是容宛月的耳珰。
旁人都不解地看向姬星河, 姬星河拿着耳珰, 眸中藏着失而复得的狂喜。
其他人纳闷,虽说这耳珰做工不错, 但如此激动未免过了。
只有罗莹多看两眼,这一瞧, 她目瞪口呆道:“这耳珰, 这不是……”
姬星河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这耳珰的确是容宛月的。
罗莹顿时也急了,她问那包子铺的老板娘道:“这耳珰是从哪里得来的?”
老板娘两人面面相觑,两人正踌躇。
小妾见姬星河不理她,她不由地提高声音道:“公子,还给我的耳珰。”
姬星河的思绪被她打乱,他抬起头,他双眸透明如琥珀,可那里面却满是淡漠,仿佛经年不化的寒冰。
小妾吓了一跳,这公子看起来一副不好惹的模样。
姬星河道:“刚刚说什么,这是你的东西?”
小妾下巴微抬:“这当然是我的,是我家老爷买给我的?”
“哦,从哪里买给你的。”
“这,从济城。”
“济城多风沙,据此几百里,这上面的南珠明显是望州的,怎么会是在济城买的?”
“哦,可能我记错了,那就是望州。”
“望州虽然也产南珠,可大部分都小而扁平,色泽黯淡。这两颗南珠又大又圆,光泽闪耀,望州是没有的。”
小妾接连两次被反驳,顿时语塞。
而众人也看出来,这耳珰根本不是她的。
众人指指点点,小球恼羞成怒道:“反正是老爷买给我的,你管这东西是哪里做出来的呢。你难道不知道我们老爷就是此地的县太爷,别说这南珠了,就是再贵重的玉器也能得到。”
“哦,区区一个县令如此厉害,这宫廷御物,他也能轻易拿出手?”
小妾脸色突变:他怎么知道这是宫廷之物?
她心中惴惴,一狠心她道:“我不想跟你废话,快将这耳珰还给我,不然你吃不了兜着走。”
她手下去抢夺耳珰,被亲卫们几下就解决,踹进邻街的河里。
自己的人都不见了,小妾顿时想要跑。
姬星河一个碗碟弹过去,她头上、脸上都是酱料,人也狠狠地摔倒在地。
姬星河上前,她不停地后退道:“公子饶命。”
姬星河问道:“现在告诉我,这耳珰你到底从哪里得来的?”
小妾这下再不敢隐瞒,将她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而包子铺老板也说了耳珰的由来,姬星河一听就知道这一定是容宛月想法子留下的记号。
他找到医馆和小乞丐,得知容宛月的腿骑马磨出血,他眉头紧锁,心像被人一把攫住。
容宛月果然是受苦了。
但是她真的很聪明,知道用耳珰来留下暗号。
他立刻整装要再前行,临行前杀了那为非作歹,欺压百姓的县令,又任命了新县令。
他要快点,再快点,这样才能赶上阿宛,才能救下她。
自从上一次他们在县城没有人搜查之后,几人胆子大了些。
这次马车的车辕断了,他们去往城里去修。
容宛月还能在门口站一会儿,虽然他们仍旧提防着她,但是也不会对她呼来喝去。
她的对面就是一个告示墙,她瞧了瞧,居然在上面看到悬赏曹东的告示。
她的心猛地跳起来。
朝廷悬赏曹东,证明姬星河知道自己是被曹东掳走了,只不过不知道他能不能查清楚曹东的身份。
她是与罗莹一道不见的,姬星河那么聪明一定能想到灵武。
如果,如果她现在撕了这告示,说不定就能逃脱了。
她舔了舔唇,曹东还在与车夫一起修车辕,其他人就在她身后喂马。
而她离那贴子有二十步的距离,如果她走快一点,再走快一点。
她脚刚动一下,余光瞥到曹东已经走了过来。
她迅速蹲下来,口中喃喃有词:“好累啊,连个凳子都没有,站着太累了。”
话还没说完,曹东到了身边,他也看见了那告示,他压低了帽檐道:“马上就好了,别想着逃跑,我一直看着你呢。”
容宛月道:“我没想走,我只是在想,这画师的功夫不行,画得不像你,恐怕现在你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也认不出来,你说我回去之后要不要惩罚一下这个画师?”
曹东极快地扫了一眼,画像上的他的确是跟他本人差别很大,因为在京城的时候,他也是刻意伪装过的。
听着容宛月的调侃,他道:“你怎么知道自己能回去,也许你去了灵武就回不去了。”
容宛月道:“那可不一定,不是我对你没信心,只是你想想,你们人少又师出无名,而皇上已经登基十年之久,人心所向,他又怎么可能会输。”
曹东冷笑:“怎么会师出无名,我们主公才应该是登上皇位的人。”
“是吗?”容宛月反问,“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曹东看着容宛月不语,容宛月道:“如果你们真的是民心所向,这么多年为何你们还没有成功?”
曹东无言以对,他的手握了起来。
容宛月看到了,赶紧不说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惹怒他就不好了。
她道:“哎,我就是随口这么一说,对了,马车修好了吧。”
她起身去看马车,将曹东抛在身后,临了趴在马车上道:“喂,其实我想问问你,你们跟着他造反的目的是什么呢?是想要得名利,还是为百姓谋福祉?”
“如果只是想凭借此事得名利的话,你们走捷径,难道不怕最后落得个遗臭万年?如果是想为百姓做主,那可就更加可笑了,百姓好好的日子被你们给破坏了,不指着你们的鼻子骂就好了。”
“你还要再说吗?”
“肚子饿了。”
容宛月拿出个饼吃了两口,曹东紧攥的手慢慢松开。
突然他看到了巡逻的衙役,他赶紧上前道:“走,不要再耽误时间了。”
他们走到门口果然被衙役拦住,不过他们并不是认出了曹东,而是想问他要过路费的。
他们给了衙役,衙役当着他们的面数银子。
曹东轻蔑地对容宛月道:“这就是你口中的好时候,看看这些衙役都贪食成什么样子了。”
那衙役拿了钱却直接给了旁边的小贩,原来刚刚他们的马车碰倒了小贩的瓷盘,衙役要银子是让曹东赔给他们。
容宛月见是这个缘故,若无其事地看他一眼道:“看来什么事情都要了解清楚才行。”
曹东又在她手下败了,这衙役看着曹东眉头紧皱,说他的路引有问题,让他们所有人都去县衙。
曹东立刻架着马车闯了出去,衙役被马踢伤,其他人都赶紧追了出去。
他们一路奔逃,这次他们不再去县城,只从小路走。
夜里突然下起雨来,马车陷进了泥里。
几人赶紧推马车,容宛月心里不忍。
她下来与曹东等人一起用力推,曹东道:“你是女子,在一旁等着。”
容宛月道:“没事,多一个人总归好些。”
她头发也被淋湿,几人努力之下,他们终于将马车推了出来。
寻了个破庙,他们在里面休息,等白天的时候,容宛月指点他们找了些草药,曹东先试过之后,又让他们也用了。
伤口才算没有发炎,继续烂下去。
容宛月坐在马车上,再一次逃命般地赶路。
曹东问她:“为什么没有趁机逃跑?”
容宛月道:“这地方我往哪里逃,还不得被狼吃了,再说,这些天你们对我都还不错,你们受伤,我就这么走了,看着你们死,我做不出来。”
呸,当她不知道,曹东之前是故意露出破绽试探她,要不是她没上当,现在还不知道会受什么罪呢。
好在她已经偷偷留下来记号,希望姬星河能快点赶上来看到。
曹东听后,似乎明白了罗莹为什么宁愿背叛主公也要帮助这个皇后娘娘了。
她虽然身娇体弱,但是很坚强,一路走来几乎很少叫苦叫累。
她跟他们一起吃难以入口的干粮,有时没水,她也忍着。
她心肠也软,路上曾经见过几个小乞丐,她还将自己的东西给他们吃。
不知道该不该说她笨,他们是抓走她的人,是敌人,可她还好心地告诉他们路边的草药可以缓解疼痛。
他看了她几眼,她现在身上穿着粗布麻衣,如云的鬓发被蓝色的巾帕包裹,虽然不施脂粉,可她肤色白皙如雪,清丽脱俗,杏眼如含秋波,脉脉含情,仿佛会说话。
容宛月还以为自己哪里又露出马脚了,她看了看自己问道:“怎么了?我有哪里不对吗?”
曹东回神,如见猛兽赶紧走开。
容宛月更疑惑了。
经过他们又将近十天的赶路,终于快到灵武。
容宛月能明显地感觉到他们的情绪都放松,有时还会说笑了。
曹东脸色也缓和了,不过他道:“虽然我们快到了,但是大家还是需要打起精神,不要松懈。”
“是。”
他们发出信号,告诉灵武的人,他们马上快要回来。
容宛月看着他手中的信号弹,暗暗记在心里。
本来她听曹东说,他们要从息县走,可是半路上,他突然改变了主意,从另外一个乡镇路过。
容宛月急了,她之前留下的暗号可就是息县,现在变了,万一后面有人追过来,这不是误导了方向吗?
她装作无意地问曹东道,为什么要改方向。
曹东只说这里更近,也不等容宛月再说什么,他们又快速行进起来。
容宛月不由更加担心。
他们一路奔逃,停下的时候可以望见灵武内的山群。
他们放松,反倒轮到容宛月心焦。
曹东也察觉到了,他想了想安慰道:“你也别太担心,总归不会少了你的吃喝,我们要对付的是姬星河,如果你能帮配合我们,我们也不会对你怎么样。”
容宛月给了他一个背影,没应声。
他们在原地休息一会儿,准备等下就从山路去灵武。
可这几日下雨,山路本就难行,马儿都陷进泥里,无法继续前行。
容宛月坐的马车再次断裂,无法前进。
几人披着蓑衣,站在大雨中。
容宛月的马车是不能坐了,她下来与他们一同往前行。
一路上跌跌撞撞摔倒许多次,容宛月悄悄将自己的衣衫撕扯几块布条,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挂在了路边。
而山雨瓢泼,他们也无暇顾及。
好不容易他们来到一处大山,只要走过山路他们就能到达灵武。
可大山突然轰隆隆地响,容宛月听见系统的预警,急忙道:“快,后退,这山要塌了。”
走在前面的人没有听到还要往前走,容宛月大声喊道:“快来,山要倒了,会死人的。”
曹东就站在容宛月的身后,他往山上一瞧,发现山石果然开始往下面落。
眼看山体都要倒塌下来,他急道:“后退,后退。”
所有人都意识到不对,他们赶紧往后退。
最后一个人退的慢了,险些被一个石块砸到。
只听轰隆隆一声,响彻云霄,震耳欲聋,面前的大山一侧就在他们眼前滑了下来,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他们十分后怕,对及时提醒他们的容宛月心生感激。
曹东也是心跳不已,如果刚刚慢一点,他们就要压在这下面了。
他问容宛月道:“你怎么发现这大山要塌了。”
容宛月道:“我以前见到过,也是下雨,山体滑坡还压死了不少人。”
曹东他们对容宛月的态度更有不同,眼下这大山他们是过不去了。
一人问道:“大哥,我们现在怎么办?”
曹东沉吟,容宛月道:“你们不会是还要翻过这个山吧?现在还在下雨,如果真的冒险过去,怕是还会再发生这种轻快,如果这样,恐怕就无法得救了。”
她说的不无道理,曹东看看眼前,又看看容宛月。
她一身的泥,虽然穿着蓑衣,但在这深山中也已经被冻得瑟瑟发抖,他的其他兄弟也是疲惫不堪。
他道:“我们下山,先休息一晚。”
容宛月眉眼舒展,要是再待在这里,她要冻死了。
他们下山去了橘洲,这是一个小县城,但这个地方盛产橘子,人来人往,毕竟热闹。
容宛月他们来到一个客栈,依旧是以兄妹相称。
她终于能够好好地洗一个澡,身上很快不冷了。
洗完澡之后,她下去点了一些菜,她真的太饿了。
她点得多,曹东几乎在她下楼的时候就跟了过来。
她了然地递给他一个杯子,杯子里装了酒,她道:“喝吧,暖暖身子。”
曹东接过,慢慢地喝了一口,警惕地观察着众人。
大厅里,陆陆续续有许多投宿的人,大家都在讨论这场大雨。
今年雨水多,夏日的时候本来就下了那么多的雨,本以为现在进入九月,雨水该停了,可现在仍旧下个不停,这里有一条大河,河水不停地上涨,上面的桥今日还断了,不能过。
容宛月一听,桥断了,那岂不是他们过不去,可以在这里多待一些时间。
她低头没让曹东发现自己眼里的雀跃,曹东听后眉头紧皱,面前的酒也喝不下去了。
这些人议论的时候,眼睛也没闲着,这一下就注意到了容宛月。
当时所有人都愣住了,概因橘洲这样的地方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如仙女一样的美人。
他们看直了眼,一时客栈里雅雀无声。
容宛月本来还想多听他们说些话,可这里很快没了声音,她抬头,就见自己成为了视线的焦点。
她眨眨眼,众人又如同活了一般,有几人已经情不自禁地问道:“敢问姑娘是哪家的千金,如此面生,可是没有出来过?”
曹东一看这些人的嘴脸脸色深沉,他一拍桌子,围过来的人这才注意到容宛月身边还有男子。
他们顿觉无趣,曹东道:“你吃完了,吃完了快些上楼,明日启程。”
容宛月道:“不是桥断了吗?明日如何启程?”
曹东道:“明天也许能够修好,总之你先进去。”
容宛月知道他是怕人认出自己来,不过她打得就是这个主意,她道:“我冷,等我喝完这酒,不然怕是会染风寒,到时候再走不了。”
她说得有理,曹东无法反驳,就看着她喝酒。
旁边老板娘好奇地问道:“客官是打哪里来?你们是头一次进我们的客栈吧?”
容宛月道:“我们从北边来,到这里做生意的。”
“哦,做什么生意?”
容宛月还想再说,曹东面无表情道:“做的是瓷器生意,好了,妹妹,你该上去休息了。”
容宛月撇撇嘴,旁人一听这是兄妹,心思又活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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