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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片刻后,他轻轻吐出两个字。
简简单单两个字,莫名地让我心跳加快,我飞快转过头,鬼使神差地说了句:「这医院空气真好。」
5
三天后,陈尧妈妈死了。
我失眠严重,靠着药物入睡,睡着之后发生了什么,完全不知道。
这天早上,我一开门,就看到一双腿悬在半空荡荡悠悠,灰白的脚尖离我不过几厘米。
红色塑料凳孤零零地倒在地上。
一瞬间,我毛骨悚然,惊恐万分,连连后退蜷缩在墙角,喉头发紧,半分声音也喊不出,耳边只有心脏狂跳的声音。
好半晌,我才找回神志,哆嗦着掏出手机给沈川打电话。
他的声音从话筒那头传来,一如既往的沉稳冷静,「怎么了?」
我狠狠吸了一口气,掐着自己大腿逼迫自己把事情讲清楚。
「别怕,待在原地,我马上到。」他那边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不要挂电话,等我。」
滞在胸腔的恐惧慌乱,仿佛找到了一个出口,在缓缓地流逝,我点了点头,想到他看不到,连忙说道:「好,我等你。」
没多久,楼下响起警笛声。?
沈川是第一个冲上来的,穿着警服,眉眼落拓,右手打着石膏。
他一个跨步,绕过尸体蹲在我身前,将我拉进怀中,手掌附在我的头顶,语气低沉温柔,「没事了。」
所有理智分崩离析,我抱着他的腰,将胸口压抑的恐惧化成号啕大哭,鼻涕眼泪蹭脏了他的胸口。?
和陈尧出事那天一样,我又被带到了警察局,除了审讯我的不是沈川外,其他流程没什么区别。
我不知道陈尧妈妈为什么死,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死在我门口。
这次问审时长比较短,许是自杀痕迹比较明显。
出来的时候,沈川等在门口,他穿着制服,警帽拿在手上,背脊挺得笔直,整个人看上去正义凛然、器宇轩昂。
一见到我,他严肃冷硬的神情融化了几分,伸出手,揉了揉我的头发,「没事了。」
我木讷地抬起头看他,眼泪直逼眼眶。
「你相信我吗?」好一会儿,我开口问道。
「警察办案,讲究证据,不能被自己的主观意识主导。」他目光没有半分闪躲,说得坦荡直接。
我理解,可却也觉得委屈,眼泪控制不住地成串住下掉。
他微微蹙起眉,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递给我一包纸巾。
我赌气没接,绕过他往外走去。
突然,身后响起撕心裂肺的咆哮:「李如意,你还我老婆孩子的命来,我不会放过你。」
我脚步一顿,刻意隐忍的恐惧突破心防,向我的灵魂深处席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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