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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此刻不管用什么话来安慰,都显得苍白无力。
光是听他的表述,也知道那些年谢珩过得究竟有多难。
「母后看起来豁达乐观,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却仍然为他守着这座宫殿。而我……即便在他死后这么多年,也习惯了人前不吃甜食、遇事不能喊苦。」
他不得以戴上了那么多年的面具,摘不掉了。
「从今日起,陛下想吃甜食便吃,累了便往后靠,」江诺终究没能忍住,伸手抱住了他,「我力气大,会接住陛下的。」
谢珩的衣襟晕湿了一片,他想取笑江诺,却不由自主地放松了身体。
正如江诺所言,她果然接住了他。
真好。
现今这个世上,他也有了可以依靠的人。
他靠在她的怀里,轻声呢喃道:「你会不会恨朕?」
「恨什么?」
「恨朕明明知道被利用有多难受还利用你,让你承担一切。」
「不算,」江诺把脑袋埋在谢珩的肩膀处,瓮声瓮气道,「我与陛下……各取所需。」
谢珩沉默了片刻。
「各取所需便各取所需,你哭什么?」
他身为当事人都没流泪。
「不知道……」她努力憋了两下,实在是憋不住后歇斯底里地带着哭腔,「就是控制不住!」
谢珩哑然失笑,最终还是他哄了她半晌。
他抱着抽噎个不停的江诺回到寝殿,此刻天色已经黑了。
先是水街折腾了半天,又是听谢珩的童年往事哭得稀里哗啦,回到寝殿后江诺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可她记性好,硬是突然想起来白天发生了什么。
她挠了挠头:「不如我今晚还是去别处睡?」
谢珩眼尖,瞥见横放在床上的枕头,哼笑了一声:「你都做好了鸠占鹊巢的准备,现在才假惺惺地跟朕说你要去别处睡?」
「咳咳……」江诺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我觉得我可以解释一下。」
她当时见谢珩怒气冲冲的模样,还以为他今晚定不会回来,所以才做了这个胆大妄为的举动。
谢珩:「晚了。」
「那、那我现在去打地铺。」她难得乖顺。
「你枕头都扔在了床上,还去打地铺做什么?」他戏谑道。
江诺讶异地看了谢珩一眼:「那我睡榻上?」
「嗯。」
「???」
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她跟谢珩共住一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每次都是她打地铺,谢珩睡床上,他今日怎么如此善心?
没等江诺想明白,就被谢珩一把扔在了床上。
「朕懒得打地铺了,」他一边脱外袍,一边理所应当地说道,「今天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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