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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周嫔因此心生了许多不满，不愿自己的手香味道与婢女们的手香味道一样，因此命令王秀禁止将此香卖给其他宫婢，因此宫婢们买的都是另外一块味道。味道虽然没有之前那款好闻，那效果也还不错，因此仍然有一些宫婢愿意来这里买。」

也就是说，会用那款香味手香的人，只有周嫔和她身边的婢女王秀。

周嫔听到这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住地摇头：「陛下冤枉啊，臣妾若当真干了此事，又怎么会愚蠢到用所有人皆知的香味来干呢？」

她进宫时间也不算短，却若论性格，在一众后妃中却算是最骄纵的，并非是谢珩恩宠，而是她知道分寸。

周嫔知道在谢珩的眼中，所有的后宫嫔妃不过是一个代号，是谢珩被太后和众位大臣逼迫着迎娶进后宫的，因此她只要不骄纵到谢珩面前去可以了。

后来有了一个江诺过来，她的确心里有过不甘，想要也往陛下面前凑着分一杯羹，可也不过是去过一回御书房而已。

就连那次也是被柳妃撺掇着过去的……

对了，柳妃！

周嫔似乎想到了什么，将原本就圆溜溜的眼睛瞪得更大，模样看起来有些骇人：「陛下！柳妃曾找臣妾要过一管手香！臣妾自打进宫起就一直与柳妃不合，这件事情在后宫内算是人尽皆知，可近些日子柳妃却像是变了一个人样，有事没事就往臣妾这里跑，称一个人在这后宫寂寞，想要找个人作伴，臣妾也一直觉得奇怪，但并未多想，现在想来她定是早有谋划，想要假借臣妾之手害明妃啊！」

「柳妃，」谢珩将视线落在柳妃的身上，「可确有此事？」

一直安安静静的柳妃美眸微垂，一滴泪顺着眼角流到了脸庞。在江诺进宫之前，她也曾因美貌而颇受瞩目，此刻美人落泪的模样倒真的让人颇有些心疼。

但谢珩并不是一般人。

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说。」

柳妃的抽噎声还没发出就被吓得收了一半，两股气流在嗓子眼中交汇，竟是硬生生打了个嗝，将原本的气氛给破坏得干干净净。

江诺：「……」

若不是时机不对，她真的有点想笑。

然而柳妃却是个厉害的，她抬起手，用袖管轻轻枕了枕眼角边的泪珠，柔声道：「臣妾入宫已有两年多了，这两年来除了从家里带回来的婢女，便再没有什么体己人，实在是寂寞，这点周嫔说得没错。进宫时，周嫔的确曾与臣妾闹过一次口角纠纷，可臣妾当日买首饰之时，并不知道周嫔也曾属意那套，后来得知妹妹喜欢，还送了过去。臣妾从来没有因此而对妹妹心生不满，相反很喜欢她那有一说一的性子，也是真心将她当成自己亲姐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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