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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诺点了点头。

之前还相当坦然的苏芷莫名羞涩起来，她用手扒拉着垂在胸前的发辫：「我不知道如何表明心意，总觉得陛下会发现自己的心意，可现在根本无所谓男女告白这件事，女子主动求爱似乎也并不羞耻……所以我不想再等了。」

「的确。」江诺又点了点头，她感觉自己浑身都有些僵硬，只能机械般地做些简单的动作，「先皇开辟了一个男女平等的朝代，只要真心喜欢，想说便说了。」

「可我还是有些忐忑。」苏芷突然伸出手，搭在了她的手腕上，「你能不能帮帮我？」

江诺第一反应便是拒绝。

可她拒绝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苏芷便继续说道：「之前便听闻你曾经有过代写情书的业务，你还帮余妃给陛下写过情书。」

「后来余妃自请离宫了。」

望着江诺满脸真挚的表情，苏芷哽了一下。

要不是知道江诺说的是实情，经过这么久的观察也知道江诺不擅心计，她都要以为江诺是在暗示着什么。

将脑袋里的想法抛掉，苏芷再接再厉：「可我这么多年都没谈过一场情爱，娘娘既然是话本作者，应该会更有经验一些？」

江诺依然满脸无辜，再度婉拒：「情爱话本都是写给还未谈情说爱者看的。」

「……」

苏芷脸上的笑容有片刻僵硬。

她勉强维持着脸上的笑容，打出最后一张底牌：「可你如今是陛下最受宠的妃子，应当对陛下最为了解，所以你如果不喜欢陛下的话……能不能帮帮我？」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苏芷还是自己的恩人，江诺本应没有任何理由拒绝，可她下意识还是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想了想，她垂下眸：「将军谬赞了，你与陛下相识相知十几载，应当比我更了解陛下，况且……」

心口突然有些莫名地泛疼，她缓了好一会儿才能继续说道：「况且经过这次的事情，陛下应当也不会愿意再见我。」

这样也好，这样她在江熠的面前就再也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

江诺一字一顿地开口，也不知到底是在对苏芷开口，还是在同自己说话：「将军英姿飒爽，乃女中豪杰，如果我是男子，也定会喜欢将军这样的姑娘。」

「我可以理解为，娘娘是在支持我吗？」

「是，喜欢不应是惭秽之物，将军若是喜欢陛下，大可以努力争取。」江诺把手从苏芷掌心里抽了回来，「但这个忙，我无法帮。」

苏芷原以为只要自己开口，江诺便一定会同意：「娘娘是怕陛下怪你吗？其实我也不是只想依赖娘娘，只是希望如果陛下去找娘娘的话，娘娘能从中做个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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