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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的崔思闻用手指背轻轻挑开挂在眼角的泪水,她其实没必要这么做,她的妆早花了:「不好意思,我一时没控制住情绪,我不该在陌生人面前哭的。」
她挣开我的怀抱,朝我礼貌地笑笑,朝小任老师点点头,随后就摇摇晃晃地离开了。
我庆幸于她识趣地离开,这给我和小任老师留下了独处的空间。
「小任老师,你这是要回家了吧,你住在哪里呀?我……」
我一边说着话,一边不自觉地看向快要走远的崔思闻,我忽然想起 25 岁的那个 9 月,在某个晚上,我也是这样神不守舍地走回了家,随后干巴巴地躺了一周,吃掉冰箱里的所有食物,然后爬上窗台,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
赶来的警察通知了我的老姐,十几分钟后,她推开房门,在警察惊讶的喊声中,她冲过来把我从窗台上拽下,狠狠给了我十几个耳光。
对,十几个耳光,电视剧里一般都是扇两个,所以我总觉得老姐在趁机泄愤。
我不清楚对于崔思闻来讲,现在是不是这样的晚上,她会不会回到家,在床上干巴巴地躺上一周,她会不会吃掉冰箱里的所有食物,会不会爬上窗台,以及她有没有一个能打她十几个耳光的姐姐。
一定要猜的话,我猜崔思闻没有——她看起来像是个北方人,那几年北方的计划生育搞得还挺严的。
我抛下了衬衫仍旧解开两个扣子、领口依旧在向外冒着圣光的小任老师,跑过去叫住崔思闻:
「我们是同学,不是陌生人呀。」
崔思闻回头看我,勉强地挤出一个笑容,却没能挤出哪怕半句话来。
我又说:「不知道彼此的名字,才叫陌生人。」
我拉住她的手:「我看对面有家小酒吧,要去坐坐吗,崔思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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