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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狂一听，眼中的怒火总算是锐减了点：“领路。”

黑衣人微微欠身，两人很快就消失在了原地。

殊不知，两人前脚才刚走，后脚清梦就捧着热乎乎的早膳寻来了。

在苦寻一圈不见清狂并得知他离开后，清梦微感遗憾，却没有什么表示。

罢了，小妖走得这么匆忙，怕是身上有急事，祂也不好去叨扰人，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

对于该如何面对小妖，又该如何判断自己的心意，清梦昨天想了半宿，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

苦思无果之下，清梦又觉单靠自己一个人想好像不太靠谱，毕竟印象太主观，于是便跑去下界找天道参谋。

所谓三人成虎，问一个不够，便去问两个人的意见，左右还有魔尊不是吗？

天道还仍旧是少年模样，一听到祂这么说，便煞是无语地用圆溜溜的眼睛瞪着清梦。

被天道瞪着的清梦没有半点心虚，坦然地回视天道。

左右被一个半大的小娃娃瞪着根本没有半点震慑力。

良久，天道才少年老成地问道：“琴灵，你想知什么？”

清梦斟酌了一会儿：“该如何走……下一步？”

咳咳，不对不对！

祂最近也不知怎么了，都开始介意起年龄皮相的事情了。

怎么能这样呢？

天道虽然看着小，但天道本身的存在就是一个祂不能随意妄自揣度的对象。

清梦收敛了一下自己玩闹的心思，严肃地用期待的眼神瞧着天道。

天道想了片刻，答非所问：“可知人之情源自何？有作何解？”

“不知。”

正因为不知，所以才会来问。

君心向何我向汝 （ 2 ）

天道缓缓说出自己的看法：“皆说人心难测，可人心之所以难测，不外乎心起的那一念太复杂。”

“简单来说，这心中一念，正是一切的源头。念是欲、是心声，是所想所思所要，催使了人的情与欲。”

“常道随心从心，可琴灵，神尊生之本无心。话归正题，那来说的话，为何无心神尊会动情？”

这次不等清梦提问，天道便已经率先给出了回答：“那个人，便是你的心。”

清梦轻笑一声，对此不置可否：“天道……有何高见？”

清梦理解天道所说的，但却无法认同。

或许祂到现在，都还没懂得，为什么祂会糊里糊涂地喜欢上小妖吧。

甚至不知道祂何时喜欢上的，为什么喜欢上的。

更甭说，小妖是祂的心。

不过，天道倒是说对了一点，一念间，一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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