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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远放弃与荷包蛋继续作斗争的手,胃口全无,“好的。”
单独和贺久倪出去是温远不愿回想的一件事,全程假寐,保持一个动作不变硬生生支撑到终点,下车时腿脚酸麻,还没站稳就被贺久倪半扶半抱搂进了怀里,“小心。”
温远腿脚还使不上力,上半身却急于和贺久倪摆脱关系似的往前挣,伸手扶车,“好的好的麻烦您,谢谢谢谢。”
他的脸通红,眼睛却四处乱瞟。
贺久倪看着他头顶的发旋儿,眼睛缠上温远通红的耳尖和醒目的脖颈上的黑色隔离圈,他垂下眼睛,“小心点。”
到底还是不一样了,贺久倪心里想,这样寒冷的冬天。
温远被单独提进一个房间,一张接着一张的表格填着,有些他还没看清写得是什么就被抽走,只好更快的速度来写。
“这是最后一张。”
一个工作人员微微笑着俯身对温远说话,弯腰时有意无意顺着温远的后脖颈往下看,看到黑色的隔离圈就讳莫如深的笑笑,对门外点点头,门侧的窗户上贴着几个脑袋。
温远不是听不见他们的声音,余光也会看到他们好奇打量的眼神,但是他装做看不见,他抿着嘴垂眼一张张的签名,好像什么都不在乎。
虽然事实如此。
温远填完了各种表格,出来时发现整个长廊上只有自己,跟无头苍蝇一样转了一圈,大冷天头上沁出一层汗。
他跟着人说话的声音过去,拐角就发现了几个凑在语气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人,其中一个还是拿表让他签的人。
温远站在拐角一侧,把自己完全藏起来。
温远分不清谁谁说的话,只隐约听到“腺体”“离婚”“救助”“做了什么……死契”这样的话,他本能觉得这些人说得就是自己,连在一块又毫无头绪。
奇奇怪怪的,是说自己的腺体吗?反正也是被嘲笑习惯了,再活一次,温远自觉不会再被这样幼稚愚蠢的却又无关痛痒的话给伤害到,但是也不愿意跨出一步站在他们面前对峙,算了吧。
温远犹豫了一会儿,还没等他转身,后背就贴上了一堵热源。
“怎么了,温远?站在这儿?”
温远下了一跳,“没,没怎么。”
那群人远远好像发现了动静,早早就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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