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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肯定会写！”长舒认真道。

“这么确定？我在你眼里是什么样的？”罗修笑着顺嘴说了一句，说完他就后悔了，立刻一搂长舒肩膀晃了晃，长舒被打断，没能说出那句真诚的“表哥是我的大英雄”来。

唉，表哥真是个容易害羞的人呐。

两个姑娘分别搂着罗修和长舒，方达搂着粉黛，再加上鸨母花折枝，一行七人有说有笑地走，不知不觉周遭环境已变，没了先前的华丽喧嚣，走廊外假山流水，梅兰竹菊，一片小湖泊倒映着天上残月，倒是像深闺小姐的庭院般，清幽雅致。

长舒好奇地问：“这里就是后院吗？”

“是啊，章台柳的清倌都住在这一片，软玉姑娘也在，妾身已经让她去沐浴更衣了，二位贵人先在她房里稍等片刻吧。”花折枝笑道。

走过两个弯，登上一座架在水上的小阁楼，花折枝推开门，请几位落座，不多时便有小丫头端着酒菜摆上桌，花折枝口才好，和几位姑娘一句一句的应和，也没冷了场。

左等右等，排场摆的足足的软玉姑娘终于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一身水绿衣裙，清新脱俗，脸上一块白色轻纱覆面，绝色容颜若隐若现，更让人遐想连篇。

方达笑道：“软玉姑娘的琵琶可是冠绝盛熙，今日本公子借罗兄的光，有耳福了。”

“奴家温软玉，见过各位公子。”软玉姑娘屈膝行礼，声音灵动，略带清冷，如玉石相击。

“软玉，快来给几位公子敬酒。”花折枝忙招呼着。

温软玉将怀中琵琶交给侍女，纤细白嫩的手端起酒壶，给众人一一满上。

长舒接过酒杯倒了声谢，正要喝，罗修拦住，忽的把酒杯凑到长舒的鼻子底下，长舒闻了闻，笑着说：“这酒太差了，我喝了会肚子疼，请给我一杯热水吧。”

席上说笑声一顿——二十两一壶的白露霜，抵得上一户普通人家一年的花销了，怎么也不能说是差吧！？

花折枝反应奇快，立刻摆手让人去换，笑道：“公子稍等，热水这就来。”

21 睡着了？

温软玉再行一礼，娇声说道：“不知几位公子想听什么曲子？”

方达礼让罗修，让他来点，罗修面上一派粗俗，说不懂这些，让长舒来，长舒以前基本待在重华宫，宴会也很少去，想了半天才从脑袋里扒出一首乐曲名，说：“弹霓裳羽衣吧。”

一句话，众人又是一静。

长舒懵懂地看了看他们，有点不知所措地靠近罗修，捂着嘴小声道：“表哥，我说错话了吗？”

花折枝重新笑起来，说：“这位小公子可真会说笑，霓裳羽衣曲可是明令禁止不许民间演奏的，要不让软玉弹一曲蒹葭，你看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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