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他闭眼要睡,迷糊间却小声说:“表哥,我冷。”
“火炉子烧的这么旺,我都出汗了,你还冷!”罗修很是嫌弃地翻了个身背对着长舒,没过一会儿又翻回来,把长舒的手捂在胸口,把长舒的脚夹在腿间。
罗修是有真功夫在身上的,长舒没办法根据呼吸判断他睡着没有,他侧着头看着罗修,屋里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长舒却坚持睁着眼看他。
长舒很多事情都不懂,没人教他,但人心这东西,看多了似乎总能感受到——虽然他看的不多,还是罗修教他才能感受一两点——自罗修来到这里,重华宫原本的宫人死了大半,唯二存活的彩云流云也要被送走了,他日日跟着罗修进进出出,新进的宫人不常近侍他身,便是在养伤的那几天,身边也少有宫人能靠近——那几日罗修似乎成了重华宫真正的主人,宫人略有差池他便严惩不贷,偏偏又是按照宫规行事毫无错处,这样一来,没人敢在罗修面前转悠,包括彩云和流云,而一直在罗修视线内的长舒自然也无人敢靠近了。
彩云和流云都说那几日罗修是因为心情不好拿下人出气,可长舒的直觉告诉他不是这样,罗修只是不想让任何人靠近自己。
长舒从花折枝那里学到了几个词,其中一个叫占有欲,他想,罗修有意也好,无意也罢,他对自己应该是有这种感情的。
重华宫原本是一座孤岛,里面困着那些宫人和长舒自己,自罗修对他态度转变的那个夜晚以后,宫人被抹除,长舒一个人便成了一座孤岛,他四顾茫然,唯一能抓紧的只有站在他面前的罗修,一举一动都跟着对方走——他只能这样做,或者继续在那座小黑屋里腐烂。
这是阳谋,长舒的一举一动早已被罗修悉数掌握。
占有与掌握,这两个词总让长舒想起来驯兽师的鸟,它们被困在笼子里,被驯养,被占有,被切断了与天空的联系成为人类的掌中之物——他成了罗修的掌中之物。
但是为什么呢?长舒不明白,小鸟很可爱,叫声很动听,自己呢?有什么值得罗修费心思的?
想不明白,但或许原因也不重要,他在苦恼,要怎样才能让罗修将自己抓的更牢固。
“看什么,怎么还不睡?”黑暗里,罗修突然出声,虽声音压的很低,长舒也被吓的一激灵。
“表哥,这么黑你还能看见我啊?”
“啧,我在问你怎么还不睡。”
长舒支支吾吾半天,小心翼翼地凑过去,说:“表哥,你可不可以抱抱我?”
“……然后我再顺便喂你吃奶?”罗修烦躁地抓抓头发,坐了起来。
长舒也紧跟着坐起来,对着黑乎乎看不清但是估摸着那就是罗修的地方诚恳解释:“不不不,彩云说过,男人是没有奶水的,表哥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
罗修:“……”
他抹了一把脸,沧桑道:“慕长舒,你几岁?这么晚了还不睡,暖手暖脚还不够,你还要抱?我得先和你讲清楚,我对你好,是因为我的一些遗憾,可不是想当你的哄睡奶娘。”
哦,长舒明白了,罗修把他握在掌中是因为他有遗憾,把情感寄托在自己身上了。
“表哥你有什么遗憾啊?”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