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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这姑娘才把气喘匀,只是脸上灰败之色更重,看的人害怕。
“你吃一点东西吧?”长舒把食盒里炖的软烂的粥端出来,动作僵硬笨拙地用勺子挖了一点凑到姑娘唇边。
生病之人大都食欲不好,长舒已经做好了劝她好歹吃一点的准备,没想到她直接就张口吞下了,也没说一个烫字。
一碗粥很快见了底,长舒大喜,说:“能吃这么多,你的病肯定就要好了!”
话音刚落,却见姑娘一个干呕,又双手捂住嘴,硬生生把东西又咽了回去。
她闭眼缓了缓,有气无力道:“让你见笑了,只是我娘临死前说,说饭必须要吃,死也一定要做个饱死鬼。”
长舒沉默下来,给姑娘拉了拉被子,问:“你娘……你们遇到了什么困难吗?呃,不想说可以不……”
“哪有什么不能说的呢,我们恨不得长出十张八张嘴天天说,只希望那些官老爷们能听到,能可怜可怜我们……”姑娘梦呓一般,目光呆愣,似乎陷入了回忆。
“我家在西北那边,是最开始遭旱灾的地方,我爹和我哥轮流拉着一辆木车逃荒,车上坐着我奶,我娘还有我,本想着换个地方喘口气,旱灾很快就能过去了,谁知……逃难的人越来越多,没有人来救我们,我们也找不到可以活下去的地方,奶奶被饿死了,娘也病了,最后我爹说,有人指路我们去盛熙城,哪怕去街上乞讨,这万城之城,老爷们牙缝里漏点也够我们活一辈子的了。”
“盛熙城,盛熙城……”姑娘咀嚼着这三个字,脸上迸发出了一点光彩,她说,“盛熙是个好地方啊,只是……没有我们的位置。”
“城里不让我们进,说官老爷们看了我们晦气,但是……都要死了哪儿还管的了呢,我爹和很多人一起想冲进城门……”
姑娘哽咽了一声:“听说边境的士兵手里的枪是对着敌人的,我没见过,只是看见守城的兵把他们的枪捅进了难民肚子里,脑子里!我爹浑身是血越过了士兵,他们……他们——关城门,把我爹夹在了中间!”
她一声闷在嗓子里的喊声如同鬼哭,长舒打了一个寒颤,心绪大乱,脑子里忍不住跟着姑娘的描述想象当时的场景,精神放开,姑娘心里海一般的冤屈尖叫顿时在他脑子里炸响!
姑娘咳个不停,长舒却已经从她心里的哭诉中听完了一切。
城门沉重,姑娘的父亲被夹成两段,姑娘的母亲几乎哭瞎了眼睛,姑娘的哥哥要去给父亲收尸,也被扣下,姑娘背着她娘去求他们放人,那些人却瞧见姑娘瘦弱至此仍有几分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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