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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舒俯下身，小心翼翼地为它们挡风——经过这些天的训练，他已经明白，这些绿芽象征着他在现实世界里拥有的东西，爱他的人。

“我说过不用再训练了，曼达拉没有告诉你们吗？”长舒头也不抬地说。

“我知道，但是你不觉得可惜吗？你可以变得很强，甚至说不定能赶得上伟大父神的百万分之一。”低沉沙哑，暗含恶意的声音从长舒身后响起，他认出这是燕如故。

“继续分化我很可能会死的，我死了表哥会伤心的。”长舒不为所动。

“只有九成的可能会死而已，这是个值得冒险的概率，不是吗？”燕如故诱哄道。

“我觉得不是。”长舒有点生气了。

“好吧，好吧。”燕如故的声音在靠近，长舒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双带有野兽特征的脚——脚踝处有鱼一样的鳞片，脚指甲却像狼一样又长又尖，还是黑色的，泛着令人胆寒的光。

原来恶鬼的真身是这样的么？长舒眨了眨眼睛抬头往上看，看到从燕如故背后垂下的，蝙蝠一般的巨大翅膀。

“我精神方面的知识学的不好，投影不稳定。”燕如故这样说道，算是解释了为啥他这个样子。

虽然长舒并不懂啥是投影，但他一脸严肃地点头，示意自己完全搞懂了。

“你还有别的事吗？”长舒问。

“有，践行父神的意志，我来日行一善。”

长舒立刻警惕起来，问：“你家老天爷下了什么神旨？”

他们四个来路不明，能力不明，善恶不明，由不得长舒不戒备。

“父神曾经说过，我们因人类的弱小迷茫而诞生，祂要我们去看见，去经历，去帮助，去感悟。”燕如故虔诚道。

啊这，那这位老天爷听起来还挺仁慈的嘛，怎么这四个人，呃，鬼，却总带着一股邪气呢？长舒挠挠头，说：“好的，那先谢谢你家老天爷，你准备怎么日行一善？”

“你有苦恼，而我有一个线索，愿意免费送给你。”

线索？！他是在指罗修追查的线索全断了这件事！

“是什么线索？”长舒立刻问道。

“章台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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