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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姐姐真厉害，我想学……”

长舒不自觉地松开了捂住罗修的手，转身用亮晶晶的眼睛崇拜地看着温软玉，可是话没说完，一直大手就像他刚才那样捂住了长舒的嘴巴，罗修不耐烦的声音响起：“都闭嘴，磨磨唧唧的，赶紧走！”

温软玉哼了一声拉着云裳走了，等她身影完全消失，罗修送开了长舒的脸，两只手覆在他脸颊上捏来揉去：“不许用那种眼神看着她！你没看到她尾巴都快翘上天了吗！”

长舒诚实地摇头：“我没看到姐姐的尾巴。”

罗修：“……”

他张了张嘴，长舒看他好像被一口气堵在了胸口似的。片刻后他叹了口气，一手抬起华丽沉重的大床，和长舒一起进了地道。

封好青石板，拿出夜明珠，长舒跟在后面，任罗修握住他的手腕往前走。

从地道到章台柳，再从后门溜出去，这里是余仲庇护的地方，绣衣处的眼睛看不清，正好方便他们。

“这匹马，好大！好强壮！”

长舒仰头惊呼，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想伸手摸一摸，最终却攥紧了罗修的衣摆。

罗修一把握住他的腰往上举，道：“把腿叉开骑上去，坐马鞍上。往前坐，给我留点位置。”

长舒依言照做，马鞍上绑的垫子里塞了满满的棉花，他笑道：“我以前有想过要学骑马，孙太傅说骑马要摔断好几次腿才能学会，我就不敢学了，只是远远的看过几次别人骑，现在一坐上来，还挺舒服的嘛。”

“别听那个庸师瞎说。”罗修皱眉嗤笑，看起来是要好好反驳或者嘲讽孙太傅一顿，或者是要许诺以后教长舒骑马，但最终却什么都没说，他摸摸长舒的脸颊，腿一夹，马儿便嗒嗒的跑了起来。

长舒穿的挺厚的，马在街上也跑的不快，他被罗修箍在怀里，不敢也没法儿乱动，只用骨碌碌的大眼睛左右打量，顺利过了城门，路上几乎没有行人，座下宝马撒开了蹄子，风立刻大了起来，冷冷地拍在脸上，长舒缩缩脖子把下半张脸都埋进衣领里，风声在耳边嘶吼的依然让人害怕。

四周景色在飞快后退，由繁华热闹迅速变成荒凉颓败，头顶上有黑色的鸟在飞，叫声很难听。

“表——咳咳咳！”

他仰头想和罗修说话，嘴巴离开了厚厚高高的衣领，冷风立刻透过棉布面巾灌了他一嘴，顺着嗓子要往肺里钻，不可抑制的咳嗽争前恐后地冒出来。

温暖干燥的大手捂住他的嘴巴，罗修一手抓着缰绳，用下巴压在长舒头顶上让他低头重新埋回衣领里，不耐道：“捂好。”

长舒听话捂好，声音隔着厚厚的布料有些闷，再被风一撕扯，若非罗修耳力惊人，怕是一个字也听不清了：“表哥，那些是什么鸟啊？”

“乌鸦。”

长舒打了个哆嗦。他在画册上见过这种鸟，它们很聪明，总是出现在有死人的地方。

哪里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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