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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既然是人的精神所化，那么理论上，人不死，则镜灵体不死。

长舒视线僵硬地移动，看到罗修体内延伸出去的线条再次开始缓缓勾勒出黑狼的轮廓。

这是个死循环。

先前黑狼的溃散明显重创了罗修的精神，他此时双目混沌，恐怕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怎么办……快做点什么……可自己什么都不会……不，必须做点什么！

“表哥……”

长舒叫了一声，又想起来罗修一直不承认是他表哥，忙改口：“罗家哥哥……”

他放轻放柔了声音，卸下身体本能的防备，在罗修野兽般的注视下摊开自己，将最柔软的地方展露，表现出百分百的温顺与依赖。

“你比我大一岁，你希望我怎么称呼你？你不说话，我就先叫你罗家哥哥好不好？”

他悄然地做着自己唯一能做的事——散开精神力，尝试干预罗修的内心世界。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我们两个都在宫墙上，自由就在视线之内，可是我们谁都没跨过那道墙，我不敢，你不能。”

罗修仍旧保持着扑倒的姿势，两手将长舒双手按在地上，俯下身子嗅着气味，仿佛长舒就是他的猎物。

“但我当时不知道你不能，在你掐我的脸欺负我之前，我其实好羡慕，好想靠近你，你看起来那么张扬，那么随心。”

“呵……”

罗修笑的意味不明，长舒惊喜地以为他要清醒了，却听他接着道：“而你看起来就像只兔子，让人想摸几把，再撕开皮毛，挖出你的心脏贴在脸上好好疼一疼。”

一旁的黑狼终于重新凝聚成形，好像暂时对杀戮没了兴趣似的，凸出的吻部像罗修那样在长舒身上来回嗅。

野兽的气息笼罩过来，让长舒本能地惧怕，他牙齿发颤，终于成功侵入的罗修的内心，那里纷杂凌乱，一片狼藉。

似乎受到了刺激，罗修一把掐住长舒的脖子把他拉着坐了起来，而黑狼踱步至长舒身后，磨爪子似的在长舒背后划出条条血痕，又将鲜血舔去，舌头上的倒刺十分折磨人。

“罗，罗修！不，罗家哥哥，你，你吓到我了……”长舒忍着疼，一边尝试梳理罗修的内心一边软糯糯地哀求道，“我好害怕，你抱抱我好不好？”

57 谈婚论嫁

“抱？”罗修嘴角裂开一个惑人的弧度，“啊，你知道抱有不同的含义，慕长舒，小仙君，你知道我对你想做哪种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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