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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在知道安帝的这个命令后,长舒不是没有疑惑过,如果自己真的已经疯了,那么把一个疯掉的孩子放到他伤心欲绝的母亲身旁,这对那个母亲来说,究竟是一种安慰还是一种刺激,但很显然,不管他怎么想,圣旨是不可以被违背的。
“父皇他……”
长舒还未说完的疑问再次打断,皇后平淡却不容质疑地说道:“有些事情,不是你该问的,好好把嘴闭上。多听少说。”
长舒默然,瘪瘪嘴,委屈道:“那您方才故意让我听到那些话……”
“罗家那孩子是个人精,你和他厮混在一起那么久,该学会自己动脑想明白一些事了。”
她重新闭上眼睛,是逐客的意思,长舒不敢打扰,行礼后退下。
偌大的凤仪宫内安静非常,留下侍奉的宫人不超过五个,除了秋池竟全是一些生面孔。
“秋池姑姑,其他人呢?”
“被换掉了,新来的都躲懒去了。”秋池语气平平,草草向长舒行了个礼便进屋侍奉皇后去了。
长舒在院中呆立片刻,忽然想起了皇后口中的冷宫。
他搓了搓胳膊,双手交握放到嘴边往里哈了口气,慢慢往偏殿走去。
天色由明转暗,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平静如死水,仿佛又回到了从前罗修还没来盛熙时的样子。
“罗修……表哥……罗家哥哥……”
长舒缩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裹着被子默念,忽然灵光一闪,猛地坐了起来。
他为自己一闪而过的想法感到震惊,又忍不住去想罗修如今的境地,他从遥远的北境来,举目无亲,现在又“疯了”,在安定王府“养病”……
打定主意,长舒慌忙跑下床,用药箱里的软布把自己全身都一圈圈包扎起来以防体内的怪物跑出来,再使劲挠了挠头发,让自己看起来疯疯癫癫,然后抱起床头上一个摆着的瓷瓶猛地往地上一砸,捡起一个大一些的碎片向宫门跑去。
透过门缝往外看,御林军金黄的盔甲微微反光,凛然伟岸,巡逻的人来来往往,却都在凤仪宫外围。他方才的动静没有惊动院内的侍人,或者已经惊动了,只是没人去给什么人报信。
长舒放下心,重新跑回主寝宫内,路过外间,守夜的秋池淡淡看了他一眼便移开了视线,继续打盹。
长舒心中越发确定,他轻轻走到内间,皇后已经歇下,他不再犹豫,轻轻挪开床边的脚凳钻到床下,一番摸索,果然有一块砖是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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