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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彼尔是想和你……”长舒试图找个合适的词来形容。

“复婚。”落棠淡淡道，“但也不只是复婚，我毕竟骗了他，还抛下了他，我猜他想唤醒我然后焯死我。”

长舒腾的一下红了脸，磕磕巴巴道：“你，你，我，罗家哥哥教过我，在外人面前不可以说这些东西的，这，这很羞耻。”

“哦。我现在不比以前，几乎没有人性，感受不到羞耻这种情绪。”落棠面无表情，语气四平八稳毫无波动。

长舒忽然明悟：“所以你说的彼尔想唤醒你，是说他想唤醒你的人性？”

“对，人的肉体毁坏可以再生，一个人是不是他本人是由灵魂与记忆共同决定的，你可以将灵魂理解为人性，现在的我思维可以活跃，肉体可以行动，但对于同一件事情，现在的我和以前的我会做出截然不同的选择，我不会怜悯人类的苦难，也不再留恋我的故乡了。这不是‘我’。”

长舒沉默下去，他想，即使没有人性，在附身自己的时候还会试图表达善意，落棠以前一定是个很善良的人吧，但他现在不想找回人性，不想变回真正的他，因为他的“死亡”是对他曾经害过的人的交代，是他的报应。

“那您好好休息吧，我想办法去找曼达拉他们要解药。”长舒挥挥手，打算离开这里。

“你的情哥哥并没有中毒，曼达拉他们也无法给出解药。”落棠平淡道。

“什么？！”长舒惊呼一声。

落棠的眼瞳像猫那样缩成一条尖尖的竖瞳，仿佛在一瞬间看到了以前发生的种种：“曼达拉他们在几十年前游荡到这个世界，当时这块大陆战乱四起，他们吃的很是欢快，只是龙生性好斗，他们吃饱了撑的，在一个深山里互殴，龙血洒落，让那一片山脉的生物都发生了异变。

一个幼童采药经过那里看到了异常，他命途气运极好，精神力也很强大，龙们没法在不伤害他的前提下催眠他，也不能随意杀生，所以他们教授了幼童许多医学知识，以此为交易让幼童发誓不说出见过他们，然后收拾掉那些异常的动植物，继续隐藏起来。”

长舒想了想，觉得落棠这段话的重点在那个幼童，忙问：“那个幼童是谁？”

“他叫孙济壶。”

“医圣孙济壶？！”长舒一惊。

“嗯，你们是这么称呼他的。那幼童当时偷偷收集了一些龙血研究，后来孙济壶身边的人背叛，龙血辗转落到了旁人之手，那人在一场战争中对罗修的祖父用了龙血，这之后的事，想必你都知道。”

原来事情的源头竟是这般荒诞，长舒缓了缓，严肃地问：“龙血的作用是什么，该怎么解？”

“加速进化。无解。”

“我不信！这世上万物相生相克，怎会无解！”

“龙不属于这个世界，龙血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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