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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完了茶也不能走，献殷勤嘛，端茶倒水，捏脸捶腿，长舒脚下一滑，抢先挪到慕瑞身后给他捏肩膀。

——好样的长舒，这样他就看不到我的脸了，绝对不会被发现！

那两个宫女看傻子似的扫了长舒一眼，争先恐后地在慕瑞身前晃悠，力求自己能给六皇子留个有正脸的好印象。

“六皇子，奴婢给您剥桔子~”

“六皇子，奴婢给您捶腿~”

“哎呀~六皇子恕罪，奴婢不是故意摔到您怀里的~”

长舒咬着下唇，努力憋笑——这两个宫女姐姐，有点可爱是怎么回事哈哈哈。

吱哇一声刺耳，椅子的腿与地面狠狠摩擦，慕瑞猛地站起来避开了她们，长舒嘴角残留的笑意正映入他眼中。

“你们两个，聒噪！”慕瑞厌恶地瞪了那两个宫女一眼，又瞪向长舒，“你，笑什么！笑的让人讨厌！”

长舒哪还管得了他骂什么，他刚才和慕瑞对视了啊！

——他没认出我他没认出我！

长舒内心疯狂祈祷，低着头和那两个宫女一起说着请罪的话，手脚麻利地要往下跪，视野里忽的一只手抓住他，长舒内心尖叫，然而这阻挡不了头顶上传来的那一句：“你们两个先下去，不要来打扰。”

咕咚咚咚——三颗心同时沉到了谷底。

长舒苦笑着搀扶起那两个不甘的宫女，柔声劝慰着把她们送出去关上了门，脸上笑容瞬间消失，垂眸思索着把慕瑞弄成傻子的可行性。

“慕长舒，别躲了，天底下能露出那么让我讨厌的笑的，只你一个。”

长舒叹了口气，无奈地回头，面无表情地与慕瑞对视。

“你果然变了不少。”慕瑞嗤笑一声，“以前你不敢这样和我对视。”

“如果你支开别人只是为了和我讲几句不痛不痒的废话，我建议你不要浪费我的时间。”长舒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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