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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有蠢到这个地步。”

“现在呢？”

“这大半个月来，本宫曾邀过各家命妇进宫听戏，也曾命人出宫采买送给各家的礼物，还有关于瑞儿出宫建府的来来往往，发落一个勾引皇子的宫女也不是第一次了。”

“看来，你已经决定了。”长舒道。

“你的记忆力如何？”

“尚可。”

“记住这些，然后烧掉。”

长舒接过那一卷纸，仔细看过一遍，他眉头一皱看向丽妃，丽妃静静地看着他，长舒垂眸，道：“我明白了。”

他们于无言中达成另一桩交易。

火焰腾起将纸张吞吃干净，长舒道：“我还要再过几日才能离开。”

“本宫接过凤印后曾细细地查过宫中各项开支，有一处地方颇为奇怪。”丽妃道，“时日长久，屋檐砖瓦常有损坏，如今的泥瓦匠惯用手法已与过往不同，但那里，从来不许人从内部修缮，每次漏雨都是让人简单换一批瓦，或者干脆在上面加盖了一层遮雨的隔断，按理说，这可比正常的修缮要多费银钱，可公账上，这里毫无异常，反倒是此处每日的夜香，要比旁处多出半桶。”

她说到最后用手帕遮了下鼻子。

“那是哪里？”长舒问。

“芳草园。”

97 求你了，闭嘴

“也许那里是有人吃的多的多呢，宫人贪些修缮钱财也是常有的事。”慕瑞道。

“你别说话了，吵的我头疼。”

长舒盘坐在床上，周身灰白雾气环绕。

“你这样就能看到芳草园？”慕瑞又问，“你的镜灵体的能力好奇怪，不过，我觉得最奇怪的是你居然会有镜灵体。”

“闭嘴吧，别说了。”

长舒将雾气蔓延开来，稀薄到肉眼不可见，然后附着到地上的虫子，天上的鸟，借它们的眼睛去看。

芳草园，先帝某个妃子流产自缢之处，因地处偏僻，少有人至，便闲置下来，逐渐荒败，不过园内并无杂草，连虫子也少有，倒是奇怪。

一只蛐蛐正趴在园外的地上，忽然，它越过门缝，扭头向内爬去。

园子的屋内陈设简单，蛐蛐爬了一圈儿不见人，它静等片刻，有微弱气流抚动头上的触须，长舒眉头一皱，立刻控制蛐蛐随着气流爬去。

转过一道隔墙，受限于高度和视野，长舒首先看到的是一地的虫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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