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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硬兼施。”长舒点头，后仰着靠上椅背，“你想要什么？你想做女皇吗？”

“怎么会，我只想要你。”温软玉失笑，“我若是做女皇，那些南境的将军岂不是和原先没什么两样？他们想自立为王。”

“家人不是靠强抢就能得到的，我想你这么多年好歹也该明白了一点这个道理？”长舒平静道。

“我是明白了啊。”

“那你还……”

“我想和你好好相处的呀，可是罗修那家伙，他不会同意的，他看你就像恶狗看骨头，我只能出此下策。”

“只要你不时时想着抢走我，时日长久，他总能接受你的。”

“是吗？我也考虑过这个可能，所以你炸开城门后我一直在南境军队里藏着，可是旁观这么久，我只看出他想活撕了你，再不出手，我可能都见不到你了，我的小乖乖。”

长舒抖了一下，挠挠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无奈道：“你别这样叫我，怪恶心的。”

温软玉便笑，笑声银铃一般悦耳，她俯过身来，将一个小包裹放到长舒怀里，认真道：“长舒，我们联手杀了罗修吧，杀了他，你来做皇帝，我日后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我会用正常人的方式和你相处，直到你真心实意地认我做姐姐。”

“我不能做皇帝，我只有半年好活了。”长舒轻轻笑着，将一根手指竖在唇前，温和地看着温软玉，“嘘，别声张。”

温软玉愣住了。

他坐直，伸手轻轻抱住僵硬的温软玉，小声道：“我锦衣玉食十几年，临终只想为百姓做一件好事，成全我好不好，姐姐。”

温软玉轻轻推开他，搭上了他的脉。

脉象正常，长舒现在的身体只有一些受伤后的虚弱，其他一切都非常好。

温软玉不相信，但是她看着长舒的眼睛，明白这个柔软温良的孩子并没有说谎。

“怎么回事？”她问。

长舒摇头，道：“我当初跳崖后毫发无损，凡事必有代价，但这是这个世界之外的事，有言必被知，说不出口。”

温软玉倏然模糊了视线。

长舒用衣袖给她轻轻拭去眼泪，无言陪伴。

直到夕阳如血，有人匆匆来报，说南境的将军要闯大理寺大牢，杀安帝。

长舒猛地站起大步离去，温软玉吸了吸鼻子，睁着红肿如桃的眼睛喊了一声，长舒顿住回头看他，温软玉将一个药瓶丢给他，脚下却一转，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你不中用，我便去找第二个慕长舒，天地之大，总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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