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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知道这些事不可能立刻就实现，可是没关系，只要有盼头，有希望，有人愿意去做，总能成功的，不是吗。

“还有件事倒是很快就能实现，”长舒对柳绾君道，“我让人拟了两道旨，一道是传位给表哥的，另一道是给你封官的，只是自古以来没有女子当官的，我没有给你定太高的官职，这样朝中的反对声便会小一些，柳姐姐是有本事的人，日后高升不在话下。”

柳绾君呀了一声：“我没想过当官啊，我一开始只是想出来闯闯……”

“那天那个太医说女子难堪大用时，姐姐的眼神是很不服气的，”长舒温声道，“我亲眼见过，所以知道女子未必不如男，柳姐姐难道不想做这古往今来第一人，证明给天下人看么？”

柳绾君抿了抿唇，缓缓握紧了拳头，片刻后，她看向了杨茂，眼中满是坚定。

杨茂耸耸肩，主动握住了她的手，笑道：“你想做就去做吧，家里两个人领俸禄也挺好，以后我们成亲，发双份喜帖，同僚就得随双份份子钱了，多好。”

柳绾君嗔他一眼，对长舒郑重道：“多谢你。”

长舒摇摇头，放下手里的东西站起来，拱手行礼，对众人一拜：“长舒蒙受诸位恩情多时，感激不尽，今生就此别过，诸位，珍重。”

众人哀伤还礼，沉声道：“珍重。”

据人来报，罗修已提前返程，他们要退场了，将最后一幕的舞台交给他们。

整个宫殿此时空荡荡的，长舒清除一切杂念，闭眼默念一段经文，谢玉成仰躺在廊下，任由七窍缓缓流血。

终于，她轻声道：“他来了，动手吧。”

长舒拔出匕首，在宫门被推开的那一刻，在来人看向这边的那一刻，将雪亮锋利的匕首刺入了谢玉成的胸膛。

温热的鲜血从刀下涌出，浸染着双手，长舒有一瞬间的恍惚，他想，原来生命是有质感的，猩红的，黏腻的，渐渐冰凉的。

来人的一只脚还留在门槛外，他僵在原地没动，似乎无法明白自己不过离开了两日，为何会看到这种荒唐事。

“长舒……？母亲……？”

“不好意思啊表哥。”长舒仍保持着刺入的动作，语气冷静又漫不经心，让他自己都吓了一跳，“我杀了你的母亲。”

一阵疾风呼啸而来，罗修一把推开了长舒，嘶吼到破音：“你在干什么啊！”

他一把抱起谢玉成，惊慌失措地向外跑去：“太医！太医！！！”

长舒低头不语，他没有回头——不回头，就不会心软，他只是把藏在柱子后的花抱出来，看了看，随手一抛，瓷盆碎裂，花朵落到地上，转眼间便枯萎成灰。

宫外骚乱乍起，有小太监声音尖细发抖，喊着：“快来人啊！摄政王昏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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