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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似乎很激动。”路西菲尔用余光看到了沙利叶的表情，压低声音与他说话。

“殿下，你知道我激动什么，我只是想起光暗之战时我们并肩而战的情景。”

沙利叶看着回廊两侧石柱上美丽、宁静的雕刻，却忽然觉得心绪难平，低声答道，“想想上次我们对魔作战已经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你明明是为战而生的，却偏偏以“千年之约”这种手段来束缚魔族，我们不能再直接点么？”

“战场上没有绝对的赢家，以战止战只是迫不得已的决定。”路西菲尔幽幽地说，“神拥有最强大的力量都不曾想要抹去异族，我更没有这个权利。而且，现在这样不是也很好么？”

沙利叶承认，“的确也不错，就是麻烦了点。不过假如神要你灭了魔族，你会怎么做？”

“这个么……”路西菲尔顿了顿，的确在思索这个问题。片刻后，他的表情如同在春风中化开的冰霜般柔和起来，“神看似漠然却心怀仁慈，他是不会这么要求的。”

乌列听着他们的话，默默地点头，他虽然处在对魔作战的第一线，与神的接触相对较少，但他愿意相信路西菲尔的判断。

月白的宫殿建筑华美异常，走在光滑的地板上，甚至都能照出自己的影子来，然而宫殿之内笼罩着一股莫名的威压，对相对弱势的魔族而言尤其如此。

麦克斯韦手里捧着魔界地图小心翼翼地跟随在两位大魔王之后，被这种压抑的气氛弄得很不好受，心里默念着这次顺利签约不要出什么意外才好。

其实他不想来签约，只是迫不得已才来凑数的，恨不得早点回到自己的地盘放松放松，不过这次可以亲眼见到路西菲尔，也算得上是超值的补偿了。

倒是和亚巴顿并肩而行的撒旦叶环视着宫殿，一边走一边小心地亚巴顿问，“你以前见过天界的副君殿下吗？”

“见过。”

“觉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你自己确认过就是了。”

“亚巴顿大人，别见怪，我只是有点紧张。”撒旦叶说。

“……怂了么你？”亚巴顿提高声调，忍不住在心里嘲笑了撒旦叶一番。

“自从研究了里拉的画册，我对美貌的要求就变得很高，所以到现在还是单身呐。”撒旦叶不缓不急地说，“现在见到真人，希望不会要我失望呀。”

“……”亚巴顿真想狠狠揍他两巴掌，奈何自己不一定是他的对手，一会儿也需要相互照应，只好若无其事地说，“和你有同样想法的魔族我见过不少，但是撒旦叶大人，他就是长得好看，其实在床上，天使绝对不会比魔族和堕天使更让你快活，事后我送你几个堕天使开心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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