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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

路西法露出和路西菲尔一样温柔的微笑, 却摇摇头。

耶和华抚上堕天使黑色的长发，又抚上他的脸颊, 幽幽地说：“原来是我不懂得爱情, 现在我想明白了，没想到你却忘了它。也许这是我应得的，现在轮到我来体验那恋而不得的滋味了吧。”

路西法定定地看着耶和华, 错愕之时，神已小心地抚上路西法的胸口，问：“你的伤还疼吗？”

心口处一片温暖, 路西法摇头。

眼里飘动一丝欣然, 耶和华忽然收拢双臂将他拥在怀里, “路西, 我们重新开始吧？”

路西法任他抱着，淡淡地说：“重新开始？亿万年里，你所说的感情不过昙花一现, 不，那只是最近才出现过的事，而且只是你的心血来潮罢了。你爱过我吗？我……又爱过你吗？”

“……你还记得？”耶和华有些讶异，他一直以为路西法完全失去了过去的记忆，所说的记得，不过是敷衍的话。

“我还记得。”路西法说，“只是……我已无从体会那些感觉了，”

耶和华：“这么说来，沙卡利曼没有消除你的记忆，只是剥夺了你对回忆的情感。”

路西法说：“你不会明白这种感受的，只有记忆却没有感受的回忆，好像一切都是不真实的，是虚构的。我甚至都不知道那些记忆中的事到底发生过没有！又是为什么那样做的。我爱过你吗？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爱过你，重新开始又从何说起呢。”

耶和华：“哈尼雅是我们的孩子，这是不争的事实了，拥有神格后你应该看得出来。”

路西法痛苦地摇了摇头，“看来，他果然是你趁我晕倒时……”

耶和华：“……那是我犯下的错。路西，可是你选择宽恕了我。”

路西法不着痕迹地推开神，“是的，我宽恕了你。那么过去的都让它过去好了，如果我真的爱过你，那也到此为止吧。现在，就让我们专心赌局好了。”

“路西，赌局还有一万年。”耶和华有点不甘心，“你会慢慢想起来的，只要你愿意回想。”

“不。”路西法疲惫地说，“过去已成过去，我宁愿坦然地面对未来，哪怕最后是失败和死亡。”

见路西法态度决然，耶和华只好说：“好，既然这样，忘掉吧，但我不会放弃的。”

路西法露出一丝苦笑，“随你吧。”

刚要转身离开，耶和华又叫住了他，“路西……”

路西法转过身来，剑眉一挑，“还有？”

“假如我想见你……”

“这有必要吗？”

耶和华点头，“很有必要。我们还有一万年的赌局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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