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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然被他噎得没话说，只能一个跟头爬起来，坐回椅子上继续闷头练。

看大伙实在有些疲倦，赵杳抱起吉他，走过来道：“再过最后一遍吧，早点回去休息，太累也不好。”

“啧，还是你说的有道理。”祁然第一个点头，一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从排练房回到住处，已经过了十二点。

第一次公演过后，艺人们根据乐队分组重新调换了宿舍，方便队员们之间沟通和练习。

祁然依旧睡在赵杳旁边的床位，刚一回来，就眼尖地发现了他床头新送来的零食和水果。

“嚯，又有好东西了。”

练歌练到深夜，他早就饿得肚子咕咕乱叫，随便拿了个鸭梨，也顾不上洗，直接放到嘴里啃了一大口。

“不过……到底是谁隔几天就送来一堆好吃的？”他一边吃梨，还不忘又给自己拿了盒牛奶，嘴里一边嘟哝道，“这人也太神通广大了点吧，这些东西明显是从外面买进来的，难不成，你又背着我们抱大腿了？”

“还我。”赵杳走过去，面无表情地向他摊开一只手。

“你有那么多瓶呢，喝得完么？”

祁然可怜巴巴地把牛奶往自己兜里塞，赵杳却不由分说地把他手里那瓶抽了回来。

“我这是帮你处理掉懂不懂？小气鬼。”祁然见抢不过，忿忿然竖起中指，向他比了个国际通用友好手势。

赵杳也不再管他，飞快地洗漱完之后，浑身无力地躺上了床。

最近一段日子，录制安排一直都十分紧凑。赵杳几乎每天都辗转于录影棚、练习室和宿舍，三点一线，基本上很少能有闲下来的时间。

偶尔走在路上或是像这样躺在床上出神的时候，赵杳就会想起温矣徊。

想他过得好不好，想他会不会同样也在挂念着自己，想他什么时候才能出现在眼前。

或许是下一秒，又或许是在今晚的梦里。

上个星期，温矣徊来见过他两次。

节目录制期间，整个园区里几乎到处都是摄像机，24小时不间断拍摄。

温矣徊总是躲在某个拍不到的角落，趁他路过时，出其不意地把他拉过来，恶作剧似的把人顶到墙上，之后又什么也不做，只把自己刚买的东西塞到他手里。

送东西的理由也大多相似，“顺手买的”，“吃不完，分你一半”，赵杳知道，那是温矣徊不愿说出口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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