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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时间就去做了检查,结果血型和老爷子不适配,不能换肝。
而他这个叔叔在几十年前就和秦敛闹翻,现在了无音讯。茫茫人海,根本找不到人。
就算找到,对方也不一定愿意捐肝。
他心急如焚,但有心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病情愈渐恶化,看着爸爸的温度在他手里一点点流逝。
这次回去,医生隐晦地暗示,如果再这样下去,老爷子或许就是这两天的事了。
有一次深夜,爸爸曾短暂地醒来过。
爸爸的脸色黄的天边的夕阳,昏昏沉沉,虚弱地好像一片即将随风而去的的落叶。
他已经没有力气,嘴巴小幅度地一张一合,秦亦宗把耳朵凑近,才听到爸爸的声音。
他在说:
“保住······长城实业。”
秦亦宗就像被谁狠狠抽了一耳光,脸上火辣辣地疼:
“爸,现在还操心这些干什么——”
“不······”
只这一个字,秦亦宗就懂了。
他默然坐在秦敛的床前,迷茫地像这墨一样深的夜。
消毒水味钻进秦亦宗的鼻尖,他把脸依偎在爸爸的胸前,感受这世界上唯一属于他的温度,与他同脉相连,没有欺诈没有隐瞒。
温热在脸颊蜿蜒,他哑声道:
“爸,你放心,我会的,哪怕赌上我这条命。”
寂然无声的病房,他把头埋进爸爸的被子里,一个人流泪。
秦亦晨已经成了大股东,柏昇没有骗他,真的来看他了。
不过隔了很久,久到秦亦宗的头痛到他即将忍受不住,要主动找柏昇。
那天,秦亦宗在个爸爸擦身子,门咔嚓一声,他抬头便看见门边站着个高大的身影。
一看是柏昇,秦亦宗就想把手里的毛巾狠狠扔在他脸上,叫他滚。
但他有什么资格这样做呢。
沉默片刻,他擦擦手,请柏昇出去聊,他不想在爸爸面前恬不知耻地讨好男人。
一到没人的地方,秦亦宗就把柏昇推到墙角,吻下去。柏昇没有反抗。
约莫吻了半分钟,信任度就攒够了。秦亦宗眼前一片清爽。
他推开柏昇,柏昇微微眯着眼睛,轻轻喘着气,已经沉迷。
那天晚上之后,他就抓心挠肝地想见秦亦宗。但他忍着,一直忍到秦亦晨进入董事局。
局势已经定型。秦亦宗已经一无所有,从天上高悬的太阳,变成流落民间的王子。他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拿捏秦亦宗。
柏昇低下头,想继续这个吻,秦亦宗头一歪就躲过去了。
柏昇愣住了。他扶一扶眼镜,一把掐住秦亦宗的后脑勺,狠狠吻下去。
这个吻结束后,两个人都气喘吁吁。
柏昇摩挲着秦亦宗的背,温声道:
“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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