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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来没有这么痛过，浅色的瞳孔已经开始涣散。

黎秦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趁着他精神最脆弱的时候开口，压低的声音，如同恶魔蛊惑人类般回荡在季扬清耳边∶“季上将，只需要一条有用的信息，你马上就能不再痛了。”

“不……痛？”

男人垂着头，碎发散乱地遮掩着他的面孔，只能看到薄唇翕动，吐出的声音却轻到让人几乎听不见。

黎秦的脸色兴奋到扭曲，继续诱导∶“对，只要一条，你只需要说一条就可以。”

季扬清费力地抬了抬头∶“你……过来……”

黎秦的神色倏然亮起，只当他不肯拉下脸，还要保留他上将的体面，于是就暂停了电刑，期待地走过去把耳朵凑到他唇边。

电光火石之间，一道雪亮的银光闪过，黎秦右侧的脸颊就被划破了一条长长的口子，鲜血直涌。

刑讯室外立刻响起大呼小叫的声音。

他不敢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你竟敢……你不想活了？！”

季扬清目光沉沉，面无表情，右手不自然地垂在一旁，指尖还捏着军服上一个不起眼却棱角尖锐的小装饰物。

为了给这狗东西一巴掌，他是不惜拧到手骨骨折脱臼，才挣脱出镣铐。好在疼痛也能带给人爆发力，季扬清看着他脸上深可见骨的伤口，心中非常满意。

“你有本事现在就杀了我。”季扬清抬起头，哑声道∶“我也算为帝国战死，照样清清白白。”

刑讯室的门被打开，医务人员提着医疗箱慌忙给黎秦处理伤口。

对方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杀了你？”黎秦不耐烦地推开挡在他面前的医生，恶狠狠地看着他∶“留着你可比杀了你有用多了，你迟早会吐出我想要的东西！”

星际时代的医疗器械格外先进，不过寥寥几分钟，他脸上的伤口就好了大半。

但季扬清也不觉得有多失望，能出口恶气他也快意得很。

“你想痛痛快快去死，我偏不让。”

黎秦把所有人赶了出去，像一头困兽一样神经质地在金属椅子旁边走来走去，季扬清不耐烦地合起了眼，闭目养神。

忽然正在打转的男人像是想起了什么，打开手机，把屏幕怼到季扬清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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