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看,否则他怕是真要忍不住动手了。
“还有你说你为大庆征战沙场半生,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连一开始的军衔都是你开商铺的爹捐钱买的。”季扬清拎起他的手,这双手虽然算不上保养得当,但也没有老茧伤疤∶“你连把刀都没有摸过,你舍的什么生?忘的什么死?”
贺燕明这次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买卖官职连私吞军饷一并惩处,贺大人就好生跪着吧。”
季扬清冷冷地抛下这句话,掸了掸袍上的灰尘站起身。
他顺手从侍从手里抽过手帕擦拭手掌,无意间一转头却看见了小郎君孤零零的背影。
他的脚步一顿。
吉祥低头走过来问道∶“大人,接下来我们该做什么?”
季扬清盯着贺施琅的后脑勺,眯起眼睛∶“……按律法来办。”
按大庆律法,私吞军饷者,抄家充公。
禁卫军在命令下达的后一秒就冲进了贺家后院。
顿时,府邸里传出尖叫和哭泣的声音,嘈杂混乱。
贺燕明和徐青青两人脸色苍白,跌坐在地上,深知到此时一切都已经是无力回天。
整个贺府都被翻了个底朝天,金银珠宝、地契房产、首饰头面统统都被搜出来堆在贺家的大院里,几乎成了一座小山。
一个三等的镇国将军府中居然能有这么多钱。
没人在乎这到底是吞军饷得来的,还是旁人孝敬的,既然手脚不干净,就不要怨自己还能在阴沟里翻了船。
季扬清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炭盆的火烤得他有些烦躁。
他垂眼看向贺燕明,冷嘲热讽∶“贺将军为官清廉,这些定都不是贺将军府中的,本官便收走了。”
贺燕明呆滞地跪坐在地上,没有答话。
按大庆律法,犯事者族亲还要没入奴籍。
季扬清抬眼看向人群中,尖叫奔逃的除了些婢女奴才,并不见两位贺公子的身影。
“来人,去查贺忆英和贺忆安在哪。”
“你敢?!”
徐青青挣脱开捆缚身体的绳子,嘶声叫道∶“谁敢动我儿子,我跟谁拼命!”
季扬清的语气比她更可怖∶“谁敢阻挠本官办案,皆以死罪论处。”
徐青青又被人七手八脚堵上了嘴。
他面无表情∶“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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