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扬清定定地看着他,良久道∶“可以。”
贺施琅在地上重重一叩首∶“多谢大人。”
“三年,三年我就回京。”
他原本是想斥责他不要急功近利,可是看着他脸上滚滚而下的泪水,这句话哽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
“嗯。”
这场分别狼狈又兵荒马乱,实在不是多么美好的记忆。
季扬清揉了揉额角,合眼假寐。
见状,系统也老实闭了嘴。
军队脚程很快,哪怕带着一个马车,不过半月,他们也辗转回到了京城。
被萧峰成召见过后,他前脚刚进府,后脚就听见吉祥传报纪苏请见。
季扬清正懒洋洋地躺在后院的贵妃榻上晒太阳,他膝盖酸痛,实在是懒得走,就回道∶“让他来后院吧。”
“是,大人。”
吉祥立刻返回前厅,把人带了过来。
半年不见,纪苏依旧漂亮动人,甚至比以往更甚。经过这么多事情,他神情之间带上了一股清冷厌世的缥缈气,仿佛落难的谪仙,叫人疑心他某一日就会消失不见。
但谁都心知肚明,他就是一只被铁链捆住翅膀的鸟雀,除非死,否则永远都逃离不了深渊。
纪苏走近来,折袖行礼∶“大人。”
季扬清瞥了他一眼∶“不是说尽量别来吗?出什么事了?”
自从他接管军饷贪墨一案之后,玉府就并非再是之前水泼不进的状态,不少人通过各种各样的理由要往他这里塞人,想要借此从他这里打听些消息。
有的人看见他养了贺施琅,甚至还给他送来了一批标致的小少年,只不过都被他遣送回去了。
现在盯着他的人这么多,难免不会暴露他和纪苏的关系。
纪苏一言不发,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这声响听得季扬清下意识皱紧了眉。
一个个的都是上哪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有些不耐烦∶“你起来。”
纪苏紧绷着下颌,倔强的不肯听话∶“求大人救我父亲。”
闻言,季扬清支起上身,惊愕道∶“纪丞相怎么了?”
纪苏瞬间眼眶就红了一圈,泪光闪烁,好不惹人怜惜。
“是为了大人接管军饷贪墨案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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