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默契的没有提找搬家公司,也没有包车。
他知道只有在这种机械性又重复性的动作里,才能填满任何可能让大脑闲暇下来的时间。
而Eros懂他。
“这里怎么办?”Eros看着装配齐全精装公寓。
“租出去。”温觉说。“把这里租出去,一个月大概可以抵丽都花苑两月的房租。”
至少有一点是要感谢沈记墨的,那就是给了他衣食无忧的生活。
即便现在分开了,这些贩卖他感情的钱,够他用到死,外加一个Eros。
他不是纸片人,他是个现实的成年人。
金钱是在这城市生活下去的底气,他深刻的知晓这个道理。
...
收拾好床铺和必需品,时针已经指向了十二。
温觉现在没有一点睡意,Eros也是个夜猫子..
他看着剩下的好几个纸箱,箱子里都是分类好的书,码放好其实并不要需要多少时间。
“这些明天收吧。”他对Eros说。
留到明天..至少,明天就不会空下来了吧。
“那你先洗澡,红瓶子的是洗发水,黑瓶子的是沐浴露。”Eros从沙发上探出头来,“分的清冷热水吗?我来帮你调一下—”
“我识字...”Eros事无巨细的照顾让温觉不安,他刻意放轻松语气,“再说我之前在这里也住了好几个月呢,都是同个房东的房子,装修基本没差的。”
Eros想了一秒,缩回已经迈出沙发的脚,回答:“也是。”
....
温觉沿着楼梯爬上阁楼,他在楼下和阁楼的房间里选择了离天空更近的阁楼。
阁楼很宽敞,房东在阁楼房间的房顶上装了一面巨大的玻璃。
下午收拾房间的时候,他俩把玻璃里里外外都擦得透亮。
温觉没开灯,就着玻璃外倾泻而出的月光爬上床,睁着眼和星空面对面。
完全陌生的味道..完全陌生的世界..
这世界彩色璀璨的功能灯被四四方方的玻璃悉数排除在外,只接受高高悬挂的月光和星河倒映下细碎的光芒,如同和夜空谈了场一柏拉图式的恋爱,在寂静的深夜细数心事,迢迢相望..
温觉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又或者有没有睡着,撑着到眼睛支撑不住自己合上,脑子未经允许自作主张地播放走马灯。
等他睁开的时候,大脑已将闭上眼睛时候上演的喧闹的默剧全部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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