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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

似乎是因为冯不知的注视，之前在地面上默默打滚的碎牙猛然发出了一声古怪的嚎叫。

与黄二、周渊融入英灵意识不同，两人虽然融入了英灵的意识，但还清楚的知道自己是谁。

而蜥蜴人碎牙已经忘了自己。

倒不是说碎牙的意识已经被英灵的意识所接管了，与黄二、周渊相同，碎牙依旧保留着自己的意识，至于他忘了自己是谁，只是他单纯的忘了。

从症状上来看，有些类似老年痴呆。

碎牙的脑容量本来就不大，所以突然融入了英灵的大片记忆之后，他便暂时忘了自己是谁。

事实上，碎牙甚至连之前的抽卡经历都忘了。

在他的脑海中他已经变成了青龙，他身似长蛇，麒麟首，鲤鱼尾，面有长须，犄角似鹿，拥有五爪，可以在天空中肆意翱翔。

他是天之四灵之一的东方之神，对应四象中的东方七宿。

他是人族的守护之神，与玄武、朱雀、白虎一同负责管理四季，他主掌春季。

随着记忆的不断浮现，碎牙想起了很多与人族有关的活动，在很多人族的祭祀之中他都会偷偷暗中观察，偶尔他还会与一些人族的敌对势力进行战斗。

当然，这些都是次要的，对碎牙来说最为舒爽的事情就是在天空中肆意遨游。

碎牙从未想过，在天空中的云层中肆意遨游会这样舒爽。

飞翔，不仅是人类的梦想，也是碎牙的梦想。

如果当初他在深渊试炼【百万大逃杀】中他可以飞行的话，那他就不必躲在泥土中，也不会被教主冯不知连续殴打，最终将自己的住址吐露出去。

兴奋的碎牙闭着眼睛在地面不断扑腾，他再次发出了一声嘹亮的龙吟声，然后睁开了眼睛，正看到冯不知低头看着自己。

“主人……不对，是教主。”

碎牙开口道，然后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看向自己的身体，露出了无比茫然的神情。

颜色倒是还对，是青绿色，但是他的身体比例不对，非常不对！

他修长的身体缩短了很多，他的身体应该是很长才对，并且充满柔韧，但他现在的身体很僵硬。

而且明明他头上是有角的，但他现在头上什么都没有，光秃秃的。

看着不远处的湖水，碎牙下意识的走了过去。

随着看到湖水的倒影，碎牙一脸不可置信的捂住了脑袋道：“我碎牙，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碎牙一连向后退了好几步。

“不对，不对，我不能紧张，石刃长老告诉过我，越是紧张的时候越要镇定，我是部落里最有天赋，也最聪明的蜥蜴人，所以，我一定是青龙！”

碎牙很快稳住心神，小声的嘀咕起来。

而随着这阵嘀咕，碎牙莫名的感觉自己镇定了许多。

想到这里，碎牙又一次闭上眼睛，没过多久，他的心态已经完全恢复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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