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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活人

房间里的仆人一开始全部背对着他，目光所及之处都洒满了让他特别熟悉的暖黄色的光，他目光转动的时候忽然看见人群中有个装扮不一样的人，不由得分了下神，回过神来是便对上了众多仆人冷冰冰的眼神，按理说他们站在门里，还隔着一定距离，应该看不到猫眼，但苏明回就是有种感觉他们看见他了……

把这件事跟司镜说了，心里才好受一点，眉头舒展开，双目放空不知道盯着哪里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

“如果他们还是活人，那肯定看不到隔着猫眼看他们的你，如果他们不是活人，那他们肯定看到你了。”司镜取下眼镜，抽了张餐巾纸仔细擦了几下，之前不知道在哪里蹭到了灰，镜片灰蒙蒙的，有点看不清路。

“大哥，哪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啊。”苏明回苦笑，平常总含着笑意的眼睛现在全是无奈，他一点也没有被安慰到。

“我是在就事论事。”司镜淡淡说，苏明回听了更加沮丧，好嘛，你就事论事，反正他们等会儿下来是找自己算账，那可真就是吃不了兜着走。

司镜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不疾不徐地扔掉餐巾纸，思考了一会儿，才开口：“就算被看见了也没关系，之前说过的禁忌是不准上四楼，严格来说，我们是停在了三楼的最顶端，并没有踏上四楼，你没有违规，他们不会对你动手。”

这倒是有道理，他们确实没有上四楼，要打开门才算进到四楼的范围，苏明回的心从悬在嗓子眼的状态猛地落到肚子里。

窗外的天空似乎又暗了些，乌云已经盖在了庄园上，苏明回还活着的时候就不喜欢这种感觉，像是大难临头。

微弱的光线从窗边悄悄爬进来，一部分撒在苏明回头发上，黑色的发丝透出点点淡灰色。

司镜有些意外，苏明回放空的眼睛里没有光，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觉得对方跟进入里世界的其他人有一丝重叠。

王为怀疑的视线挪到苏明回身上，这两个人一声不吭地从楼梯上跑下来，下来之后就坐在沙发上不说话，看起来尤为可疑

吃完早饭之后他让张全偷偷盯紧两个人，他指使对方跟着两人上了二楼，没想到那张全是个草包，被随便说两句死人就吓走了，真的是，早知道就自己跟上去了，不然哪还有现在一头雾水的情况。

越想越气，王为忍不住在桌下狠狠踹了张全一脚，后者疼得龇牙咧嘴，低着头掩藏表情，不敢吱声，暗地里撇嘴，面上全是不服气，既然想知道，人都在跟前，干嘛不自己问？

“苏哥，司哥……”张全嘿嘿两声笑打破沉静，苏明回回过神，疑惑地看向他，对方的面相实在不讨好，尖嘴猴腮的，属于看一眼就会划为坏人的那一类。

回想了几下张全这几天的行为，苏明回皱了皱眉，不知道对方是什么发现都没有还是单纯的没有分享，不管哪一点，都足以让苏明回再减几分印象分。

“有什么事吗？”苏明回抬头询问，心不在焉地捞过一根蓝色的线扯着玩。

“王为想问一下你们刚急匆匆冲下来是去做了啥？”张全幸灾乐祸地偏头朝王为挤眉弄眼，后者急忙跳起来，不停朝沙发上的两人摆手，解释道:“不是的两位哥，这都是他自己想问的，你说你，想问干嘛拿我做借口！”

“别过来。”苏明回制止王为想要走过来的脚步，看着对方停下他才接着回答前一个问题，“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们上楼观察尸体去了，或者再换句话说，我们去哪里关你们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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