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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红色果树

第十五天，她的哥哥没有再打骂她，第二十五天，她的哥哥换人了。

苏明回翻看中间的部分。

第十六天，大雨。

哥哥说给我做好吃的，他出去了一天。

第十七天，大雨。

哥哥做了一盆鱼皮，吃起来好怪，我不想吃，他骂我。

……

第二十四天，小雨。

鱼皮的味道令我着迷，我央求哥哥带更多好吃的，他给我摘了红果子，跟我说：“阴暗的果实就应该在阴暗的时间施肥。”

简短的日记看得苏明回头皮发麻，他偏头看了眼窗纸，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莹绿的光很微弱，其实什么也看不见，但此刻苏明回仿佛透过薄薄的窗纸看见外面正经过一个佝偻着背，一头白发的老人，或者是女人……

“该睡觉了苏老师。”司镜哑着嗓音提醒。

“吵醒你了吗？”苏明回猛地回过神，歉意道。

“没有，你没躺下，我睡不着。”司镜补充，“太冷了。”

“嗯，那我睡了。”

一夜无梦。

女猎人消失了，他们彻底处于放养的状态。

日记中间记录的几篇异常的改变苏明回悉数跟向知进说了，另加了几句嘱咐。

女猎人不在明而在暗，没人知道她下一步会干什么，只能尽量防备。

目睹了女猎人头发变白的现场，苏明回隐隐有了点猜测，还没有证实，他谁也没说。

司镜拿着找到的野胡萝卜走回来，一身寒凉的水汽，在苏明回隐晦的崇拜目光中钻进主屋厨房。

饭间苏明回注意到向知进心不在焉，几根胡萝卜分了好几次入口。

他屈起指节叩击桌面，拉回向知进的思绪：“知进，你觉得我们看见的人皮是代表什么？”

沼泽边的人皮，很有可能就是日记中的鱼皮，因为女猎人并没有吃过鱼皮，所以才以为他哥哥带回来的是鱼皮。

“就…人皮啊……”向知进一脸迷茫。

司镜似是明白苏明回的意思了，顿了下，收到后者传达的“放宽心”的目光，又慢吞吞接着吃饭。

“那野果呢？”

向知进灵光一现，拍下筷子起身：“我知道了！人皮是承载物，野果是灵魂！”

“差不多。”

“这是白发老伯的惩罚内容。”向知进再接再厉，“所以赎罪不止是身体上的，还有灵魂上的，但沼泽只是吸引的媒介，跳进去根本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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