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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过去

“这里不好吗？”向知进显得有些激动，“里世界什么都有，既然苏哥你选择了自杀，证明你根本不想继续活在原来的世界，为什么不考虑待在这里呢？我跟镜哥都在这里呀！”

话音没入黑暗中，沉默像根针扎进向知进心里，他有些挫败，眼眶蓦地泛红，苏哥肯定是觉得他有病。

“知进，这个问题白天我跟司镜也提到了。”苏明回语气飘忽，“他告诉我，现实世界里还有很多我的学生，我是没什么亲情牵挂，可我的学生不这么想，他们还小，不明白什么是死亡，不明白一个人死了就意味着再也见不到了。”

就算是学生，会疑惑老师为什么不再回来上课，也不至于成为一个人活下去的念想。

苏明回看穿了向知进的疑问，他轻笑了一声，搁下手里凉透了却一口没喝的茶：“我的学生很多都是福利院里的，福利院很破旧，上了年纪的院长每天为了孩子的温饱操心，腾不出时间关心他们，我接受了院长微薄的工资去履行教导他们的义务，我承诺过会陪他们很久，我不能食言。”

况且他也不是因为自杀。

“那我跟镜哥呢？”向知进不明白，原本的世界过得那么苦，干嘛不留下来。

刚问出口向知进就反应过来自己越距了：“不好意思苏哥，我没控制住情绪。”

“没关系。”苏明回不在意地摆摆手，若有所思，“对了，你…跟司镜熟吗？”

向知进性格很自来熟，跟他认识没多久就叫他哥，不过他叫自己是叫苏哥，叫司镜就是镜哥，跟谁更熟一眼就能分辨。

“跟镜哥吗？我跟他认识挺久了。”向知进心怀歉疚，也没注意到苏明回语气里的试探，“我来这里也有三个多月了，过了三次赎罪，跟我一批来的只有我成了审判官呢！”

向知进鼻子就差翘上天，说起这件事满心雀跃，“我来的时候镜哥就在了，我们都不知道他在这里待了多久，像我们刚升上来的审判官很少需要监督新人，但是对镜哥跟越栖哥来说算是家常便饭了。”

又是个新名字，越栖。

苏明回回想了一下，听起来很陌生，应该是第一次听人提起，也就没太在意。

“司镜没有跟你提起过他以前吗？”苏明回摘了眼镜，眉眼更柔和，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再加上他的职业习惯，说话惯是轻言细语，向知进本来有些怀疑苏明回是在打探，没看出端倪就打消了想法。

不过镜哥还真没跟他提到过以前的经历，一般都是他倒豆子一样大吐苦水，静哥习惯等他说完之后再补上一刀。

“苏哥，这个我真不知道了，像镜哥那种人一看就不会跟别人抱怨，我就算好奇也不能撬开他的嘴逼他说呀你说是不是。”

向知进说得口干舌燥，仰头闷下一大口水才缓过来，被苏哥这么一打岔，他发现闷闷不乐的感觉好像也没那么明显了。

“苏哥你问镜哥干什么呀。”向知进歪着头，他的思想很表层，只以为苏明回跟他一样，纯粹好奇心作祟。

“没什么，就是好奇问问。”

想什么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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