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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你是我的母亲！”雅瑟尔看着母亲勉强的笑容，心里痛得厉害，但是他没有接触到那么多的感情，根本就不知道要怎么处理这种情绪，他抱住凯瑟琳，打湿了对方领口处的衣襟。

他活了这么长时间，像是一点长进都没有一样，依然会蜷缩在凯瑟琳的肩膀上，将自己无能为力的事情全都叙述出来，让凯瑟琳想办法帮自己解决。

凯瑟琳或许不是一个合格的公主，但是她绝对是一个合格的母亲，合格的母亲并不一定要比最好的母亲好，也不一定是最好的母亲，但是她从来都没有将自己的意志压制在自己唯一的孩子身上，也知道怎么样是对自己的孩子好，所以他把雅瑟尔教育的很好。

很善良。

“确实是很善良，你跟你的那些兄弟们都不是一个画风的。”顾江风听着雅瑟尔讲述自己的母亲，竟然难得的有些羡慕。

他没有母亲，无论是末世前还是末世后，都是孤家寡人一个，如果不是末世前有一定的秩序，说不定他早就死掉了。

母亲所带来的温暖，是什么样子的呢？

顾江风一辈子都尝不到了，既然得不到，他也不是执着于这些的人，所以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让雅瑟尔接着讲。

雅瑟尔也知道自己和自己的兄弟们不是一个画风的，他们虽然有母亲或者爸爸，但是他们的母亲或者爸爸一般都是依附于索额图这个父亲生存的，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教育自己的孩子不需要讨好索额图，他们也根本没有办法让自己的孩子成为一个拥有完整人格的人。

依附于别人的人，还能算是有完整的人格的人么？

雅瑟尔不知道这一点，但是目前来看，这似乎是一个事实。

再后来，雅瑟尔想要一直陪着自己的母亲，因为医生也是这么说的，虽然这个时代的医生嘴里说出来的话大多都是为了骗钱，但是雅瑟尔竟然唯一一次觉得那些医生说的很对。

但是凯瑟琳不同意。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没有别人就活不下去的人，在她疯掉的那段时间，她也不会麻烦任何人，反而让管家把自己装在一个只有一张躺椅的屋子里，等到凯瑟琳失去意识的时候，管家就会用拘束衣将凯瑟琳绑在躺椅上，等到凯瑟琳清醒过来，就会按动自己手边的装置，让管家把自己给放出来。

如果一直都没有清醒，那么管家就负责维持凯瑟琳的一部分生命体征。

她信任自己的管家，管家也没有辜负她的信任，一直等到她最后完全枯竭，也是管家一直陪在她的身边的。

至于索额图，他只会在凯瑟琳死去之后，吞并凯瑟琳当年积攒下来的资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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