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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正文完
沈逸舟和时闻都向家里摊牌了, 反对过的只有沈逸舟父亲一个人,不过反对无效,他们还是踏上了准备婚礼的路程上。
不过他们虽然已经是合法夫夫, 但身体上, 还没走到最后一步, 应该说差点走到了。
求婚加结婚证都没有掩饰, 被传得沸沸扬扬, 就算家里长辈不看那些媒体软件, 也不关注娱乐新闻,现在想不知道都难。
所以他们理所当然晚上接受了传讯, 这件事也就这么耽搁下来了。
两个人都很默契又腼腆地没有翻出来提, 统一默认婚礼当天的洞房花烛,只不过其余地方的帮助少不了, 没有做到最后而已。
沈逸舟忙了起来, 又要筹备公司年会, 又要打击一些人,劳心劳身, 总是时闻陪着他,安安静静坐在一边儿, 又在他需要的时候立马出现, 虽然大多是小事,但是沈逸舟仍然感觉很温暖。
钱然回国过年,对时闻这种重色轻友的家伙表示抗议, 然而半点用没有, 直到钱然说自己找了女朋友, 要和时闻见见面, 粘人糕才向沈逸舟打申请, 不绕着转了。
“沈总。”
“请进。”
曾默进来就看见沈逸舟忙得团团转,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一时间有些踌躇。
“沈总,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您说。”
沈逸舟刚在一份文件上签上字,抬头看他,“说。”
“我可能……需要辞职。”
曾默低着头,整个人陷在墙角的阴影里。
沈逸舟笔尖顿了顿,晃了一瞬神,很快冷静下来,问:“为什么?”
做过那个梦之后,沈逸舟再也无法将曾默当成普通的秘书,特别是在知道那些事情都是真实发生过的情况下。
“我的母亲病了。”曾默轻声道:“我急需钱。”
言下之意就是有别的公司开高价来挖人了。
母亲病了的这个理由,却有待考察。
沈逸舟又垂下眼,开始签新的文件,“对方多少?”
曾默问:“您觉得这是钱可以解决的问题吗?”
沈逸舟觉得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就是在说,难道不有事吗。
曾默沉默了一会儿,才问他:“您愿意出多少?”
沈逸舟大方道:“你开个价吧。”
“嗯,什么价格都可以?”
“只要合理。”
“嗯,那我要……”
曾默后面的几个字说的声音太轻了,沈逸舟完全没听清,问:“你要什么?”
曾默抬头看向他,面上露出苦涩难言的笑容,“原先的三倍吧。”
“可以。”
曾默回国这段时间的工作质量明显提高,这一波人才的培养不算亏,沈逸舟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但是我的母亲,时日无多了。”曾默咬了咬嘴唇,哀求道:“沈总,我妈想让我谈个对象,我一直都找借口说工作太忙,您作为上司非常提拔我,大概是转移话题夸得太天花乱坠了点,我的母亲现在非常想见您。”
沈逸舟听到这些变了脸,问;“你母亲该不会是误会了我们的关系吧?”
“不不不,当然不是。”曾默解释道:“她只是想当面感谢您的照顾,这是我的问题。”
沈逸舟蹙眉,觉得事情不对。
“曾秘书。”沈逸舟掀起眼睑,眸光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审视,“我好像还从来没了解过你的家庭,现在想想,确实应该关心关心我身边的人。”
“比如你又是为什么,会在电影院里和谌家老大扯到一起。”
“当然,还有谌家近日对我司做出的攻击绝非因为他那个不争气的弟弟,是吗?”
沈逸舟突然想到那天和时闻约会,撞见曾默时,好像无意瞥见过一抹眼熟的身影,是在后来向谌家彻底开战,才想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
“时闻,你怎么心不在焉的,我女朋友等会儿就到了,你可别甩脸子给她看。”
钱然的脚在桌下对着时闻的位置轻轻一踹,扑了个空。
他好奇地低下头,发现时闻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腿挪到边上去了,好像一副随时准备走的样子,立马就黑了脸。
“你谈个恋爱,就这么不待见朋友?”
时闻正在想事,听到向来脾气好的钱然发了脾气,立马抬起头,解释道:“我突然有点心悸,不是不搭理你。”
最近明明一切的事情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可是时闻的右眼皮就是跳个不停。
“怎么回事?身体出问题了?”
“不知道。”时闻揉了揉眼睛问他:“你女朋友什么时候来?”
“快了,在路上了。”
钱然话刚落,门口就传来高跟鞋一步一步落地的噔噔声。
他们齐齐望过去,时闻的表情慢慢变得古怪起来。
这不是……谌家老大的未婚妻吗?
而那女人看着他也很是惊讶的样子,面上还不由自主闪过一瞬心虚,很快就镇定下来。
时闻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见的声音问钱然:“你没有跟她说我也在吗?”
钱然并不知情,如实回答道:“临时决定的事情,没来得及。”
那这就是意外了。
“你知不知道她是有婚约的?”时闻不觉得钱然在交往前,会连对方的底细都没摸透彻,那不是钱然的行事风格。
“我知道,这事说来话长,后面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再跟你讲。”
“行吧。”
他们两个人说话间,女人就已经走到了他们面前。
“钱然,我还有一个朋友马上就到了。”
女人拨了拨她长又卷的大波浪,笑容落落大方。
钱然挑眉,“是谁?”
“你认识的,他想求你办点事。”
女人的目光落在时闻身上,显得意味深长,“和你身边这位有关系的事。”
时闻抬手拍了拍钱然的肩,冷笑道:“洗耳恭听。”
*
“时闻,谌晋他真的不是人,你救救我,求你了,救救我!”
李向松像一条落水狗般爬在厕所的大理石砖上,几日不见,他狼狈消瘦到没了形,撑着身体仰视时闻,却没有可怜的意味,只让人觉得烦厌。
“你有病吧?能不能离我的生活远点儿?”
时闻不耐烦地撤开身,离他远远的,“如果你没正事找我,就赶紧滚。”
李家都要破产了,时闻是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人还能这么闹腾。
不过,他低头看了两眼发现,李向松的孩子,好像流掉了。
没猜错那是谌晋的孩子,不关他的事儿,可是孩子是无辜的,时闻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声。
当初以为孩子是他自己的,要有多排斥就有多排斥,纠结和埋怨通通在心中加害在了一个没成型的胎儿上,现在误会解除了,他心中的怜悯又像是波涛汹涌上头。
人果然是自私自利的,时闻想到老师开玩笑说的,死亡率最高的职业是哲学家,想得开的都自.杀了。
他的思维发散,反而不太顾及地上的李向松了。
时闻不知道的是,沈逸舟正在屏幕里看着他和李向松的最后动向。
不过并非自愿,而是被人绑在了椅子上,一动不动,只能看着面前的屏幕,没有声音,细细观察时闻的各种姿体语言,这应该是他最擅长的事情了。
“谌晋他就是个疯子,是个变态,有他在,不管是他还是我,都不可能远离你和沈逸舟的生活费,你别做梦了!”
李向松就像是疯了一样,说话尖锐又刺耳,把外面候着的钱然等得心都憔悴了。
“我总有办法让他退出的。”
时闻面上冷静自持,是他和沈逸舟学的喜怒不形于色,不过也仅限沈逸舟之外的人。
在他的舟哥面前,掩藏情绪什么的,不存在。
“你没有办法,你不可能有办法的。”李向松疯狂摇头,“他有神明助他。”
“哪来的什么神明?”
李向松像是听见了他讲话的声音,又像是没有听见,自己嘀咕道:“我的孩子,用我的孩子做了交换,他用我的孩子换了沈逸舟,那是我的孩子!”
嘀咕声变成能划破长空的吼叫,时闻捂住耳朵,死死盯着李向松的肚子。
实在忍无可忍,他上前二话不说踹了李向松一脚,这一脚没收力,李向松措不及防地向后滑撞到墙上,从大腿根到头顶,疼得他失声尖叫。
“真那么关心孩子,你还会来找我?”
上辈子因为不爱,对李向松各种浪.荡行为毫无感触,等到谌晋在进监狱前告诉他孩子不是他的时,李向松早就死了,还被不知道哪个情夫藏了起来,时闻也不可能把骨灰从地里刨出来鞭.尸。
现在被恶心到极了,时闻倒是觉得,自己可以给他收收尸。
时闻冷漠地扫了他一眼,边拿出手机给沈逸舟打电话,边往外走。
镜头外的沈逸舟看到这一幕只是震惊了会儿,又很快平静下来。
“你看到时闻不一样的一面,不会觉得很恶心吗?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不会,他也不是。”沈逸舟打断曾默“咯咯咯”的诡异笑声,说:“他和你们不一样,他在我面前只有一面,我在他面前也只有一面,只有面对你们这种阴沟里的臭虫时,我们才会有两面。”
曾默又笑了起来,不见生气。
“那你好好欣赏欣赏他为了找你而心焦力竭的场面吧。”
*
这里并非是暗无天日的封闭式环境,曾默也确实是先将他带到医院,再进行的下一步。
沈逸舟并没有感觉自己睡了多久,所以根据他的猜测,他还在这家医院。
面前屏幕上的画面随着时闻的迁移而移动,紧紧跟随着,肯定不属于无人机这种大目标监控设备,也不属于在哪个人身上的。
沈逸舟眯了眯眼,想到这几个月发生的玄幻事件,心下有了肯定。
话说回来,时闻从来没有告诉过他,到底是做了什么样的交易,才让时间倒退回来。
“你们沈总呢?”
“在办公室吧?”
“时少,沈总他刚刚和曾秘书一起出去了。”
沈逸舟看着时闻到公司巡了一圈,又开始叫钱然给曾默打电话。
场景在这里蓦然切断了。
“怎么回事?”
曾默的手重重拍在桌上,不可置信地看着黑漆一片的平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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