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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茉莉花般的信息素溢满房间,何以忘不得不下床翻找抑制剂。
满地的针筒差点让他摔倒,他翻箱倒柜,最后的一支抑制剂已经见底,根本不够用。
他无力地撑在镜子前,看着镜子中憔悴的自己,及肩的黑发凌乱,下巴都被削尖了。
镜子前立着相框,照片中的一对恋人站在埃菲尔铁塔下,幸福地笑着。照片里搂着他的的Alpha,就是萧未寒。
半年前何以忘在加拿大特训的时候,每逢何以忘的发情期,萧未寒都会千里迢迢来到多伦多陪他。
本来日子平静,何以忘安心准备冬奥会,却因为是否结婚的事情大吵了一架,彼此之间说了不少伤人的话。
萧未寒一气之下离开加拿大,不幸的是,这趟航班飞行途中遭遇空难,全员无人生还。
照片中,在萧未寒的臂弯下,何以忘的笑眼睛弯成漂亮的弧度。
何以忘自己都不相信照片里的和镜子里的是同一个人。
他抚摸照片中的萧未寒,忽然一瞬冰冷划过脸颊,待他意识到这是泪的时候,泪珠已经绽在了相框上。
如果身边有萧未寒陪伴,现在的黑暗中至少有些温度。
若不是与萧未寒争吵,他也不会一气之下离开多伦多,更不会遇到空难。
这层愧疚和罪恶感始终不能摆脱。
何以忘捂着胸口盘问上帝,为什么死去的人不是自己?
他擦了擦眼泪,穿上衣服,打伞出门去药店买抑制剂。
药店有点远,在江岸的对面,要经过一段车来车往的大桥。
大雨好像因为他的出现而更加猖獗,伞都被打的颤颤巍巍,何以忘无力与风作争斗,任凭狂风扯翻了雨伞,抢走他最后的庇护。
在他的身后,有个穿着黑雨衣的女人远远地跟着。
暴露在雨水中,何以忘的长发被打湿成一缕一缕的,贴在面颊和脖子上,看着雨伞在风狼狈地翻滚着,直到看不见为止。
空气中都带着重重的水汽,呼吸困难得能用疲惫来形容。
车流依旧不停歇,临近傍晚,大桥的人行道上已经亮起路灯,江畔的街灯也被点亮。
消失在这个世界里,就可以结束绝望带来的痛苦,罪恶感和愧疚全部都被斩断,或许还能在九泉之下遇见他深爱的萧未寒。
何以忘的睫毛被沾湿,他站在桥上,已经看不清这些纷扰缭乱的光点,身体就好像身体慢慢被雨水溶解。
黑色雨衣的女人尾随着,手中拿着雨伞,看见他站在了桥的最高处,面向大江,拨通了号码。
电话那头的声音十分焦急,“姐,你找到他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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