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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訾殊又道：“再说了，我理解你。向姬衡报告我的一切，防止我是细作，将秦国的情报传给燕国，如若我有二心，第一时刻杀了我。这些，我都清楚。”

青竹垂首，被说中了一切，他不知道他还能说什么，只能低声唤了一声：“主子。”

“你我二人，都是一样的。在这里，没有谁的命握在自己手里。可是青竹，我想试试，我想有朝一日，我能保住我的命，我就有能力去和他们谈判。就不用像现在这样任由他人牵着鼻子走，甚至我还不知道对手是谁……”

“殿下为何不能求助于陛下？陛下对待殿下，不比对待常人……”

青竹说到这，晏訾殊忽然笑了一声，他右手不由自主的摸了摸后颈，那里乌紫一块，是今早姬衡的手笔。

“就怕陛下的手，此刻也正牵着我的锁链。”

──

夜里，晏訾殊坐在长廊上，照星给他温了一小壶酒，又搬来炭炉，随后坐在他边上。

“我怎么觉着今日，我叫姬衡叫的越顺嘴了？”

照星亮着一双眼：“公子在想什么？”

“平日我叫姬衡总是陛下陛下的，今日站在门口莫名其妙喊了一声姬衡，给我自己吓了一跳……”

照星撇撇嘴：“那恐怕是昨晚，殿下叫得顺口了吧？”

听见照星说这话，晏訾殊才想起昨晚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得到答案，比如姬衡为什么又睡在启阳殿，这回还跟他睡到了一张床上！

再比如那只王八怎么会跑到他房间里，而姬衡像是恨透了那只王八。

再比如他手上和脚上的伤，晏訾殊看了看自己的包扎着的手指，茫然无知。

“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照星震惊：“公子该不会是一点都没有想起来？”

晏訾殊茫然：“我……应该要想得起来？”

照星摇摇头，安慰道：“有些事，想不起来也是好的。”

这话说的晏訾殊顿时来了兴趣，他连忙让照星说，几番挣扎下，照星脸上带着笑意道：“公子昨晚动静可大了。”

“好比夜里脱了外衫跑出来，一脚扎进池水里捞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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