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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孤要杀了他们，孤想杀了他们，杀他们，还需要理由吗？”

姬衡的声音不适时宜的出现。徐远已经跪下，大呼陛下。而晏訾殊僵在原处，他后背起汗，看着贵在地上的徐远，指尖微微发抖！

“徐远，孤是不是对你过于宽容了，管事管到孤的头上来了？”

徐远叩头：“老奴有罪！老奴只是想……”

“想什么？”姬衡打断道：“自己到宗局里想去。”

徐远不语，良久，闷闷应了一声：“是！”

晏訾殊抬眸，与起身的徐远对视一眼，徐远垂首，示意晏訾殊不要轻举妄动。等人走后，晏訾殊迟迟没有转身，姬衡也没有说话，可晏訾殊能感受到姬衡就站在他身后。

二人沉默片刻，晏訾殊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为什么不让他说呢？”

“你需要知道这么多做什么？别人说什么你都信，我说我要你的命，你信吗？”

“信！”晏訾殊赫然转身，他直直看着姬衡的眼睛：“只要你说，什么我都信。”

姬衡愣在原地，他人生中，头一次因为他人一句话而镇住，他好多准备好的狠话都哽在喉头，亦是头一回的，感受到他冰冷僵硬的心尖微微的跳动。

“唐欢口中你是恶毒的罗刹，徐远嘴里你是只兔子，可我知道这部全都是你，我想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我想把这些弄清楚了，我想弄明白你，不要时因为我是习作也不是因为我将来回到燕国要拿这些来要挟你……”晏訾殊大声说着，忽的声音低了下去。

他喃喃道：“我只是想多了解了解你。”

又是一片死一样的寂静。

这回不知道过了多久，晏訾殊觉得这回姬衡估计是得要他狗命了，现在吹风鸣步归能赶过来就他一命吗？不行不行，照星还在启阳殿呢，自己要是跑了，照星指不定会被姬衡折磨成什么样。

他心里翻天覆地的胡乱想着，耳边却是听到姬衡呵了一声，顿时，他大脑一片空白，然后独独回旋着一个想法：姬衡冷笑了？

“那我今日，就让你好好了解了解我。”

说完，姬衡转身推门而出。临福站在门外，只见姬衡走出来，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怒，他朝着临福道：“将晏訾殊带到红月塔去。”

临福虎躯一震，瞪大了眼，看着姬衡的背影，确认那句话的真实性后，转头看着晏訾殊，这回，他的眸光都蒙上一层怜悯。

红月塔是个什么地方？那是人间的炼狱，是陛下苦苦压制住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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