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晏訾殊窝在他怀里，这句听了个真切，他应道：“我瞧我才是疯了……”

疯得可怕，疯得彻底。

他没拉着晏訾殊继续往下，而是撤下晏訾殊的抹额遮住了他的眼睛，拉着他又走了出去。

出来时雪下的正大，晏訾殊不知道是冻得还是害怕，出门时风一吹，他忽的软倒，落入一个温暖的怀。

临福瞧见晏訾殊竟然安然无恙的出来了，面上难掩惊愕，甚至忘了迎接，直直站在风雪中，目光停留在二人身上。

眼看着姬衡将晏訾殊扶起，二人低着头说了一句什么，忽然姬衡转过身，晏訾殊双手自然而然的从后面勾住姬衡的脖子两腿一跳，被姬衡稳稳接住。

在这后宫之中，陛下对谁人都可以搂搂抱抱，这叫恩宠，这叫情调。可是像这样背着一个人走在风雪之中，这又算什么呢？

晏訾殊蔫哒哒的趴在姬衡背上，一朵雪花落在他手上，他看着那雪花融化，喃喃道：“姬衡，下雪了。”

姬衡没说话，晏訾殊得不到回应，又说：“一切都过去了。”

过去了吗？过去了吧？如今已经是秦昭王六年，整个秦国唯我独尊，他甚至将其他六国收复其三，半个天下，谁人不惧，谁人不颂？

可又好像没有过去，他把过往那些肮脏的人杀的杀，折磨的折磨，在那血腥而哀嚎的世界中获得快乐，他好像已经疯了，只是还没有疯得彻底，残存的这些理智，没有让他想着怎么去算计这个朝堂，怎么去管治这个国家，反而让他……注意到一个人！

姬衡忽然嗤笑一声，这样一想，他好像已经彻彻底底的疯了。

“过去不了。”姬衡道：“回燕国去吧，我放你走。”

晏訾殊头脑发热，他定然是病了，听着姬衡说的话像是胡话。他额头抵着姬衡的颈侧，闷声道：“我不想回去。”

入了极夜殿，姬衡将门反锁，殿内一直烘着暖，比长生殿要暖和许多，晏訾殊被放在床上，他怔怔坐着，连眼皮都在发烫。

姬衡不知从哪弄来一壶酒，猛灌一口，酒气熏的人头疼。

“你不怕我哪天神智不清，忽然就杀了你？”

晏訾殊毅然决然，他起身靠近姬衡，夺下他的那壶酒，给自己也灌了一口：“红月塔最下方，关着谁？”

这话题转的生硬，姬衡无言，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只见晏訾殊拧眉，神情认真又找死：“是江王后吗？”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