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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怀疑你给他下毒，而是天下人都会怀疑，是你给他下的毒。”

这一句话像是一把惊天之锤，悄无声息的敲醒了朝阳。她呆坐着，一时间都不知道是该气该急。

两人都不在说话，青竹站在一旁，场面一度很尴尬。

良久，晏訾殊像是想清楚了些什么。他敲敲桌面，道：“罢了，我也不是来和你说这些的。”

“本宫不能理解，秦王伐赵，实则求燕，如今赵国理解，姬衡中毒，你不是应该喜大普奔，恨不得让他早些死，你就能回燕国，保得燕国一阵平安吗？怎么现在倒是对于这些旧事执着，非要断清个所以然来？”

这话说的真切，晏訾殊想了想，除了喜欢姬衡，他好像没有别的理由这样做。可他单单是为了姬衡吗？

其实也不是，他实则，还是为了自己的。

“这件事一开始，也是公主欠了我一个人情，可以说是公主求我查的，还是那句话，我查了一半，公主就一点也不愿意听完后面一半？”

朝阳无可奈何，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为什么这么执着，今日天气难得晴朗，迟来的下人送来壶茶。

“讲那一半故事的人，不是已经死了吗？”

晏訾殊摇头道：“当年知道这些事情的人，又何止一个？虽然陛下后来将知道这些旧事的人都杀了七七八八，可陛下到底还算留着几分清醒。这些肮脏、丑陋的旧事，到底还是有几个人知晓。”

朝阳看着放置在桌子上那些稀碎的物件，又道：“那这些又是什么？”

“一些旧物。”晏訾殊拿起那双小鞋：“我之前查唐欢的时候，被徐远引到望舒苑，当时我不知道那里究竟是个什么地方，被陛下抓了个正着，那时陛下饮酒辄醉，发起酒疯来，险些将我掐死。”

晏訾殊又让青竹拿出一沓玉简，那玉简卷头雕着金龙，是宫内制品，晏訾殊让青竹交给朝阳，道：“这是思政殿里，关于望舒苑的记载。或许谁都会骗人，但是思政殿不会。”

思政殿是秦国所有消息备份之所，前装朝堂文书、兵报、纪年。后有嫔妃寝殿、侍寝记录、晋升情况。思政殿层层把守，互相制衡、监督，就连当今秦王进去，做了什么，都会被记录在册。

而秦国有祖训，就算是秦王，思政殿也不能擅入。

所以朝阳见到这玉简，颇为诧异：“你是怎么将这玉简弄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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