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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訾殊忍着胸腔里一股酸意,舌头划过后槽牙,眼睛一酸,在纸上写:<他没来找过我。>
步归哑然,这个时候再去计较这个,多少有点傻了。可他的反应让晏訾殊的眼眸暗沉一份,连带着那一丝本不该有的希冀一起磨灭掉,他低着头,沉默了片刻,两人像是陷入一个僵局,这压抑的氛围让步归跟着不好受起来。
他眼睛左右瞥了瞥,想找些其他的事儿逗弄他,让他别去想那些心烦意燥的事,可话到嘴边,他又什么也说不出来。
片刻,他看见晏訾殊像是发了狠,忽然在那纸上写字。
<他不信任我,看着我傻愣愣的去查他的过去,让我知道他的身世,让我了解他心底的恶魔,让我以为我们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可他什么都不说,察觉了临福是奸细也不告诉我,在极夜店里面,他明明有很多机会跟我说,告诉我他是健康的,一切不过是个局。可他没有……他不相信我,因为他输不起,这件事情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分危险,告诉我一个,他就多一分失败的可能……>
一页纸张写完,墨痕没干,他胡乱扯开,另起一页,可这回笔锋落在纸上,迟迟不动,步归抬眼,看见他的肩膀轻颤,然后执笔的手跟着颤巍巍的。
<他甚至将我当做棋盘里一颗无关紧要的棋子,所以他分明看到临福在我身后亮了刀,可他没有组织,任由临福划破我的咽喉,明明我都快死了,可他的眼里,没有我。>
书毕,一滴清泪滴落纸上,晕开笔墨。
步归拿起那张纸,小心翼翼的放在一边,此时屋内安静,只能听到晏訾殊喘气呜咽声。
他说不出话,发不出声,连哭泣都是嘶哑着嗓子,从前他虽然五音不全,可嗓音分外干净,对着姑娘吟诗便让人放心暗许,可现在,他什么也说不了,纸笔带在身上,墨汁常常脏污了身子。
残阳落尽,天色暗下去,窗子重新关上,炉火里也填了新碳,步归将人搂住,手掌顺着他的情丝往下,一下一下,像极了一位母亲安慰受伤的孩子。
“没事,你还有我,天塌地陷,白云苍狗,哥都在。”
屋外的大厅里歌舞升平,台子上换了衣衫单薄的舞娘,台下也换了来风花雪月的客人,就连端茶倒水的小厮丫鬟都换了一批人,你挣我吵,你闹我笑,纸醉金迷,好不热闹。
醉芳楼外的一条街都暗了下来,只剩下醉芳楼还挂着等,黑暗的风雪中,一踏脚就能听见沙沙雪声,三五人停在路边,黑暗中看不清脸,为首的往上看了看,对着那楼体数了数,见心中的位置还亮着灯,他摆了摆手。
一直在风雪中站立许久,看着那盏灯暗下,他才将准备好的黑巾蒙在脸上,对着身后的人道:“动手!”
很快,五道黑影如疾风迅猛奔向醉芳楼,融化在无尽的风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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