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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着手，想要去摸摸那张他朝思暮想的脸，如同很久很久以前，他们策马扬鞭在盛都每一条街道，少年时的意气风发和情窦初开，生涩而懵懂的感知对方的体温和心跳，在壮观的瀑布下，冷泉里的激吻。

好像只有那个时候，他是活着的。哪怕行尸走肉这两年，他每每回忆起，都会笑出声来。

如果他不姓温，或者他不曾看到蒙停一直挂在身上的陈罪书。

?

作者有话说:

冷知识，温叙字知语。

蒙执字……绵绵

章六一：哪怕他们都不得好死

宣政殿内，姬衡单手撑着脑袋，慵懒的坐着，外头连绵下着小雪，屋内燃着香。

下面站着一个中年男人，一身锦兰色的官袍，不惑之年的脸上已显老态，他是大秦的新任丞相，叫李显

“陛下。”

李显已经在这极夜殿里站了一个时辰了，一个时辰内他滔滔不绝，从文政到武政，从内忧到外患，李显条理清晰，说话果决，丝毫不拖泥带水将所有问题都分析了一通。现在停顿一下，小心翼翼的看着姬衡。

姬衡沉默着，眼神落在李显身上，却是没有什么表情。

“陛下？”李显忍不住，又叫唤他一声。

这回姬衡有了反应，他眉毛动了动，换了个姿势，舒出一口气，殿内又安静了片刻，姬衡忽然道：“李相曾经是温图南的学生？”

李显明显的愣了片刻，最近街上闹的那些风言风语他也不是没听见过，今日姬衡突然提起温图南，李显心里忽然动了一下，难道现在旧事重提，是要给他的恩师，洗刷冤屈了？

“回陛下，正是！”

他臣服垂首，尚不能清楚姬衡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可若是还有一丝希望……李显袖子里的手捏了捏藏在袖子里的一本奏折，他今日过来，除了过来与陛下讨论大秦的现状，还存了一点别的心思。

从前温氏一族即便被江、蒙两家打压严重，可温图南德高望重，当时的半个朝堂都是他带出来的学生，那个时候，朝廷上还是乌烟瘴气，即便温图南有心为宣王打造一个太平之世，可也架不住朝堂分裂，他的学生有小半随波逐流，做了违心事，如愿做了高管，可把柄被人捏着，关键时候做不得声。

另外大半承了温老的傲气，一部分弃官回乡，还有一部分在朝堂上没有话语权，只能咬牙坚持着，在朝堂上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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