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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皇帝有毛病?
左宜:“公子,是属下。”
左棠言的期望落空,失落随着烦躁冲出体内,他把头发挠乱,才平复下心情,让左宜进来。
“什么事?”左棠言问。
左宜:“公子,吴毅河的事有了进展。”
左棠言靠在床栏,垂下眼眸道:“说。”
左宜:“吴毅河在朝堂上记录的家乡在齐河,属下派人去查看,确实如此,但那是在吴毅河十六岁之后,他是随着他母亲改嫁到齐河当地的一家。”
“十六岁之前,他们居住的地方是七琴镇,那时候的七琴镇非常贫穷,像是个被遗落的镇子,直到吴毅河当了官手上有了钱,他才接济七琴镇的镇民。”
“按照时间推算,吴毅河是在当上户部尚书后才找上的七琴镇。”
左棠言哼笑起来:“接济?”
左宜点头:“从目前的情况看,吴毅河的行为和接济最为相似。”
左棠言看向左宜:“别忘了雕像,名垂青史的人物被后人建成雕像所供奉,这件事无可厚非,但吴毅河一个活人,而且雕像被放在一个披了层佛寺的空壳子里,怎可能是接济这么简单。”
左宜被点醒:“公子的意思是雕像此事是吴毅河所引导的。”
左棠言的手指在腿上轻敲:“最接近的可能,不然吴毅河为何不在他刚当官,有俸禄时就接济,偏偏等他在朝堂上摸滚打爬了十几年才想到这个镇子。”
左宜:“是属下愚钝。”
左棠言把这件事在脑子里转了一圈,然后说:“你找找吴毅河在刚坐上户部尚书的位置时和谁的关系最近,他的转变必然是受当时身边人的影响。”
这件事追查出来不容易,吴毅河是在六年前被先帝破格提拔成的户部尚书,六年可以导致许多事物是人非,可要把吴毅河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他需要证人。
整个山河都是皇帝的,他却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让人私自供奉他,仅这一条,就是重罪。
况且这一年他收集了不少吴毅河敛财腐败之事,一条条一桩桩加起来,五马分尸就是最轻的处罚。
可这次来湖利让他的想法变了,他即使在朝堂上拿出证人证据,依旧是无用的,百姓们看不见,或者说不相信,那么这次,他要让人们亲眼看见重罪的来由。
“还有,盯紧了吴毅河有没有和黄云天接近,如若他们有一起走的想法……”左棠言残忍地咧开嘴,“那便丢出去一块肉,让他们自相残杀。”
左宜:“是。”
左棠言摆摆手,左宜退下去。
左棠言呆坐许久,吴毅河的事在他脑袋里逐渐消退,云霆峰的面容慢慢浮现,他的脸上染上痛苦的神色,他反手捂住脸,他不傻,这几日的思念和纠结让他忽然就清楚的知道了他自己的心思。
可他是云霆峰,是当代皇帝,是以后要繁衍皇嗣的人,最重要的是,云霆峰是他看着长大的,他怎么能对一个孩子有心思,他不能这样!
不能这样的……
他躺在床上,用被子蒙着脑袋,试图躲避一切,他狠了狠心,该把一些事提上日程。
翌日,和平常无差别,直到晚饭时两人才又见面,只是这次有一人跟在了云霆峰身后,是一个少年,面容妖艳,雌雄莫辨,好看的不像话。
左棠言站在回廊处发愣,手脚顿时凉意袭来,他呆呆地看着说笑的两个人,心里像是有个什么东西被冻住,让他的反应行动迟缓。
云霆峰似乎这个时候才看到左棠言,他收敛住笑意,淡淡一笑,距离感十足。
左棠言等到这两人走进屋子才缓过神儿,那被冻住的心顿时如针扎般,万针穿心,扎的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捂住心脏,抬脚后又顿住,他退后几步,转身回了房间。
这样很好,真的很好。
“砰!”
房门关上,左棠言把头靠在门框上,头痛、烦躁、眼中的血丝爬上来,染红了两只眼,他转过身,对着屋中的桌子狠狠砸了一拳。
厚重的桌子开了一条缝,破了皮的手让左棠言并没有感觉到疼,他缓了口气,随即继续砸,一下又一下,鲜血伴随着木屑飞扬在左棠言的眼前,他像是看不见,直到桌子破碎在地上散落一片。
他瘫坐在地上,他这次很清楚知道自己为何会失控,云霆峰……一切不过是因为云霆峰。
指骨的血滑落在地上,一滴、一滴,直到有一滴晶莹透亮的泪珠落在手上,和血融为一体后慢慢滑落。
懂了情,便得知了情的喜忧哀乐。
左棠言仰起头,自他八岁往上,他再也流过泪,即使在十五岁时离了父母来到虎狼环饲的京城他也没哭,在一年前他亲手下令让自己的恶名传播,让千万人痛骂时也没哭,在外祖父对他失望时更没哭。
可此时他却哭的像个孩子,他不禁扪心自问,为何要动情,情之一字,过于伤人。
他不是不能去争取,可那人是云霆峰,他过不去心里那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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