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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誉攥着手，刚才的气势卸掉了一半，半晌才开口道：“你过得好吗？”

“我过的很好，你看到了，我有家人，有学业，有尊严和快乐，我好得不能再好。”

“你是喜欢和他结婚的还是有人逼你？是不是你外公让你这么做的，为了摆脱我？”

“没有人逼我，是我自愿的。”

“那你……和他在一起开心吗？你……爱他吗？”

季卯皱了皱眉，“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靳誉黯然地低下头，唇色好像比刚才又白了几分，他喃喃道：“我只是想知道你过得开不开心，我从前，没能让你开心……现在我想让你过你想过的生活。”

季卯狠了狠心，冷酷地说：“你离我远一点，我就过得很开心。”

靳誉怔了一下。

原来卯卯已经这么讨厌他了啊。

“对不起卯卯，我让你讨厌了。”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只需要你离开。请你以后不要来骚扰我的家人。”季卯疾言厉色道。

“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再让你烦了。”

季卯还没琢磨明白他这话的意思，格雷科揽过了他的肩膀，对靳誉说：“靳先生，我想该说的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们得生活，婚礼我就不邀请你了，麻烦把车挪开，我们要回家。”

格雷科擦过他的肩膀，带着季卯上了车。

“先生？”

“让路。”

“是。”

车子毫不拖沓地飞驰而去，没有半分留恋，靳誉盯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忽然眼前一黑。

“先生！”

婚礼筹备时间很紧张，但准备一点儿也不含糊，唐鹤德想在西西里岛上给两个孩子半场盛大的仪式，但季卯觉得费时费力太张扬，最后把地点定在了几十年前买的一座私人岛屿上，Gaia在世的时候每年夏天都要去岛上住几个星期。

预定仪式只邀请了一些亲友，加起来也就二三十个人，季卯和教授请了两天的假，只说家里有事要处理。格雷科对此没有任何异议，全程配合。

婚礼前一晚，季卯在房间里哄季然睡觉，小家伙今天特别执着，一连讲了三个故事还没有睡意。

季卯只好亲了亲他的额头，哄道：“宝贝，今天太晚了，该睡觉了。”

季然牵着他的手，慢慢悠悠地道：“可是，然然睡不着。”

“嗯？为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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