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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

季时越的手反应来的太突然，沈廷鹤慌乱地让他抓住自己，另外一只手伸向了护士铃，就算是这样，他的语气依然平和，带着点安慰的性质：“我在这里呢，季时越，我在呢，我不会走，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看到什么都不用怕，抓着我，好不好？”

季时越出现了很严重的肌肉痉挛，和他情绪很不稳定和长时间的昏迷有很大的关系，但是对于医院来说并不算什么大事，当一声知道季时越的情况的时候，就已经准备了好几分预案，这是其中之一。

就算知道季时越不会出现生命危险，但是沈廷鹤的心还是皱得不成样子，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沈廷鹤能通过那一只手感受到，季时越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他不知道季时越看到了什么，梦到了什么，他能做的，只有一遍一遍地告诉季时越，在他的耳边和季时越说，他永远都在。

这种感觉实在不算非常好受。

萧清是闻讯赶来的，自从季时越出现了这种情况，他就会和医生说过，无论出现什么情况，都要第一时间告诉他。

这是他三天里第一次看到沈廷鹤。

季时越昏迷了三天，沈廷鹤就在医院里衣不解带地照顾了季时越三天，他瘦了很多，也憔悴了很多，眼底的黑眼圈青得要命，萧清知道，沈廷鹤现在的情况是什么都听不进去的，所以他能做的，也就只有拍拍他的肩膀：“他有反应是好事，也能证明我们之前的想法的是对的。”

“三天了……”因为长时间没有休息过，沈廷鹤的嗓子有点沙哑，三天，他不知道这三天季时越看到了什么经历了什么，他只能坐在这里，抓着他的手，焦躁不安地等下消息。

“你做的很好了。”沈廷鹤听见陌生的声音微微一顿，抬起头却发现是宫羽。

或许是沈廷鹤的眼神过于疲倦，宫羽有些不太适应地摸了摸鼻尖，局促地解释道：“我这几天给他发了很多消息都没有接，费了些力气才打听到这里。”

沈廷鹤随意抓了下自己的头发站起了身，言语当中带着十成十的歉意：“抱歉，我没照顾好他。”

或许是被沈廷鹤死心眼吓到了，宫羽无奈地笑了下：“你不用感到抱歉，把我想成什么蛮不讲理的人了？你已经做得够好了，季时越……自从我回国，我就能感觉到这孩子是有点不太对劲，这和你没什么关系，当年的那场意外改变了很多事情，不过有些季时越没法和你说的事情，我可以告诉你。”

她说这话的时候，沈廷鹤总感觉她有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沈廷鹤只是沉默了两秒，就冲着萧清点了点头。

宫羽没有去看沈廷鹤，而是看向了躺在床上面色惨白的季时越，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堪回首的过往，她闭了闭眼睛，开始讲述一段，被时间埋藏了许多许多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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