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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廷鹤这才看见在门口的左林，他吃完餐盒里的东西，才道：“你怎么来了？”

左林啧了一声偏了偏自己的头：“听说你最近过的很憔悴，所以来嘲笑你下，那个医生刚刚把事情和我简单地说了一下。”

对于这件事情，沈廷鹤大概也能猜到，所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潦草地嗯了一声。

“那个医生和我说，今天的治疗，你最好不要陪在季时越身边。”左林其实并不清楚这其中的弯弯绕绕，更不知道萧清为什么要那么说，但是按照左林的性格来说，他其实也并不在意这种事情，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要喝酒么，季时越要在里面呆三个小时。”

说起喝酒，沈廷鹤几乎是不可自抑地想起了昨天的那只烟，他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喝吧。”

沈廷鹤其实已经很久没有喝过酒了，甚至左林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但是沈廷鹤答应了，左林皱了皱眉：“发生了什么事？”

沈廷鹤并没有回答，左林就近找了一家酒吧，其实这个时间喝酒的人很少，酒吧里也还算清净，沈廷鹤坐姿随意，他瘦了一些，却让人显得格外颓然。

随便点了两瓶酒，左林把单子还了回去，看见沈廷鹤这幅样子，忍不住皱了皱眉：“他们不是说季时越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么？你怎么一副这个表情，我认识的沈廷鹤，可不是因为一点困哪就会被打倒的。”

这话虽然说着空洞，但也确实是实话，沈廷鹤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和左林说。

半晌，沈廷鹤才好像组织完了自己的语言系统，嗓音干涩道：“萧清，就是你今天看到的那个医生，和我说，季时越或许有点太依赖我了。”

左林不是很明白，他偏了偏自己的头：“这不是好事么？”

酒吧里客人很少，所以酒上得也很快，左林点的是冰的，沈廷鹤抓着酒杯，感受着传来的刺骨凉意，觉得自己清醒了不少，这才继续往下说：“但是我并不希望季时越把我变成他活下去的动力。”

左林一愣：“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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