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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时越语气越来越冷，孙康平几乎听不出季时越这段话当中的起伏，季时越就仿佛是一个机器一样，读着早就已经准备好的稿子：“所以你决定和夏平一起，杀了他们，你让夏平在他们的车上做了手脚，他们的车上了高架桥，一车四个人，两死一伤，还有一个，变成了永远都不会醒来的植物人，你终于满意了，你找到推波助澜的魏正元瓜分掉了季家所有的产业，然后你原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可沈廷鹤出现了，沈廷鹤成年回家之后，把怂恿你的始作俑者沈杰送进了精神病院，错了，是他把自己送进了精神病院。”

“别说了！”等季时越说到这里的时候，孙康平总算再也无法忍耐季时越所说的话，他喘着气打断季时越，手已经被自己抓红，他指着门口的方向：“滚。”

季时越坐在沙发里并没有动，他只是目光落在孙康平的身上恍若一潭死水，他语气浅淡：“我还没有说完呢，孙叔叔，你着什么急？你难道不想知道后面的事情么？”

孙康平咬着牙，他已经站了起来，无比愤怒，他和沈廷鹤或者魏正元不一样，他不是企业家，也没有学习怎么沉下心，而 现在季时越在他的身边，几乎没有情绪，偏生就是这样，他才拿季时越一点办法都没有。

季时越没有动，他只是看着孙康平，或者只是就着刚刚看孙康平的角度发呆：“当年，沈廷鹤做事雷厉风行，虽然沈廷鹤和季家一直都没什么关系，但是沈杰进入精神病医院的时候，你慌了，因为你知道，如果沈杰是疯的，那当年的事情如果公之于众，那你，一定就是那个罪魁祸首，所以你忙不迭地来为难我，另外一方面，你也和魏正元取得了联系，你当然还有其他机会杀了我，或者让我用一种你并不会惹人注意的方式死去，但是你没有这么做，以为你发现，魏正元打算为了利益，让我和沈廷鹤结婚。”

说到这里，季时越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笑了起来：“你觉得我作为沈廷鹤的人，我一旦出事，沈廷鹤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因为你早就见识过了沈廷鹤的手段，所以你并没有冲我下手，你惶惶不得终日，所以去见了在精神病医院的沈杰。”

季时越的眼睛逐渐亮了起来，他似乎心情很好，笑的眼角都弯了起来：“因为你知道，沈杰根本就没有疯，对不对？”

就像季时越表现出来的一样，他是刚刚才想明白这些事情的，但是还来得及，季时越既然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他并不介意这几分钟的时间，季时越收回了目光，落在了宋畅的身上。

似乎是痛心疾首，或者是别的什么，季时越的眉头轻轻皱着，不知道是不是宋畅的错觉，她感觉季时越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嫌弃。

“我妈妈其实很喜欢你。”

他看着宋畅说完这句话就转身离开，到门口的时候却又停了下来，他站在孙祺的面前看着孙康平：“你儿子说的对，其实我如果在当年那场车祸里死去，就不会有这么多事情了，这么算下来，还是你把你自己推向了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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